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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之悲剧

时间:2013-10-16 10:58:19  来源:  作者:埃勒里·奎因  
简介:故事发生在一辆拥挤的电车上。一个男人在车上被杀,所有人都看到男人死去的经过,却没人发现凶手。很多人都有理由憎恨死者,包括死者的合伙人,然而,萨姆巡官得到的线索都指向了死胡同。受邀参与调查的哲瑞·雷恩,一名专以饰演莎士比亚剧作的老演员,宣称知道凶手是谁,却拒绝在没得到确切的证据前指认凶手的身份。一案未解,一案又起:电车上的售票员在回家的渡轮上遇害了!...
  萨姆站起来,走到前面车厢,找到几名和德威特一行人同车厢的乘客,问了几个问题。
  没有人记得有柯林斯这么个人,更甭谈他的举止行踪,萨姆只好空手而返:“哪个人有印象柯林斯从本节车厢走回来的?”
  雷恩回答:“我确信他也没走回来,巡官。他必定是从后面那两节车厢中的一个溜下车的,这很容易,随便打开个车门跳下车就行了。我确定,在德威特和柯林斯离开,到悲剧发生这段期间,列车曾停靠过几站。”
  萨姆跟老列车员要来张时刻表,仔细研究。依据时刻表显示,萨姆推断,柯林斯可能溜下车的车站有小码头站、瑞吉菲公园站、西景站等,甚至包括波哥塔站。
  “好极啦,”他说着,转身下道命令给一名刑警,“带几个人去这些车站查查,务必找出柯林斯的行踪,我相信他必定在这些车站中的一站下车,也必定有迹可寻。一有结果立刻打电话回提尼克站找我报告,去吧!”
  一队刑警领命而去。
  “然后,你们两个,”萨姆又问两位列车员,“仔细想想,在小码头站、瑞吉菲公园站、西景站和波哥塔站,可有乘客下车?”
  两名列车员立刻七嘴八舌地回答,每个站当然都有一些乘客下车,但不知道详细人数,更别提这些人是谁。
  “也许,可能记得其中一两位,”老列车员的腔调又懒洋洋起来,“如果再见到面的话,但我们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姓名住址,就算他天天搭这班车。”
  “偶尔搭乘的就更不知道了。”年轻的汤普森列车员补了一句。
  布鲁诺说:“萨姆,正如柯林斯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下车一样,凶手也极可能在完全不被目击的情况下动手,然后躲起来等,等车子一靠站,偷偷打开靠铁道而不是靠月台一边的门,只有两名列车员,他们不可能留意到所有的车门。”
  “当然没错,谁都可能做到,”萨姆低声咕哝着,“干脆希望有哪个家伙不小心撞见,凶手站在尸体前面,手上还握着冒烟的枪还省事点……哦对了,他的枪哪里去啦?达菲,有没有找到凶枪?”
  达菲警官头摇得像拨浪鼓。
  “每个地方每个缝隙都给我再仔细搜一遍,凶手极可能把枪扔在车上再逃跑的。”
  “我以为,”雷恩说,“巡官,你不如派些人手沿这条铁道搜寻,也有可能凶手把枪扔出车外。掉在铁道边的某处。”
  “有道理,达菲,两样都立刻去做。”
  警官也得令而去。
  “现在,”萨姆继续说,但一只手却无力地撑着额头,“现在干肮脏活儿的时刻到了,”他看向与德威特同行的六人,“殷波利!你先来,可以吗?”
  瑞士人举步维艰地上前,疲惫得眼圈都泛黑了,甚至他平日那有棱有角的短尖胡须也湿软无力。
  “例行公事,”萨姆话中有浓厚的解嘲意味,“你在车上做了什么?人坐哪里?”
  “我原来和德威特小姐、罗德先生坐一道,但我想他们两个可能不希望有第三者打扰,所以我告退换了个座位。后来,我打了个瞌睡。跟着,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雷恩先生人在车门边,两名售票员从我身边跑向他。”
  “睡着啦?”
  殷波利眼一抬:“是啊,”他有点被冒犯他说,“你不信啊?坐渡轮又坐车,晃来晃去,晃得头很痛。”
  “哦,原来如此,”萨姆似乎一直对挪输此人甚感兴趣,“因此,你就再没有别的可贡献给我们代表正义公理的美国警方了?”
  “抱歉,我睡着了。”
  萨姆没再理他,走向座位上相儒以沫的珍与罗德,他俯下身,轻轻拍了女孩的肩膀;罗德气愤地往上瞪一眼,珍则泪痕犹湿地坐起身来。
  “抱歉得打扰你一下,德威特小姐,”萨姆粗声地说,“如果你能回答几个问题,可能对破案大有帮助。”
  “喂,你发神经了是吗?”罗德吼起来,“你没看到她这样子还问问题?”
  萨姆没回嘴静静看着这盛怒如公鸡的年轻人,珍低声地说:“问吧,什么都尽管问,巡官,只要能抓到——知道到底是谁……”
  “德威特小姐,抓人这事交给我们。我问你,在车子驶开威荷肯站之后,你和罗德先生做了什么事?”
  她空洞地看着萨姆,有点不懂萨姆的问题:“我们——我们大部分时间坐在一起,一开始殷波利先生也坐一道,后来,他就移到别的座位去了,我们谈话,一路在说话……”她咬着唇,泪珠又在眼眶打转。
  “然后呢?”
  “后来罗德也离开了一下,我记得有几分钟时间我一个人坐……”
  “他离开过?真的?好吧,那他去了哪里?”萨姆斜瞥年轻男孩一眼,罗德静坐不动。
  “哦,他从那个车厢门出去,”她指着车厢门,通往前面那个车厢,“他没说去哪儿,还是你说了但我忘了?嗯,罗德?”
  “没有,我没跟你说,亲爱的。”
  “殷波利先生走开之后,你有没有看过他?”
  “一次,就是罗德离开那阵子,我回过头去,看他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后面位于上,我也看到亚罕先生在走道踱过来踱过去,后来,罗德就回座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叹口气:“这确切时间我也记不上来。”
  萨姆忽然直通通对着罗德:“罗德,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喂,殷波利或谢林医生也可以,麻烦其中一个过来一下,陪着小姐坐一下!”
  罗德有点不乐意地起身,把座位让给走来的矮胖法医,法医极世故地立刻和女孩恍若无事聊起天来。
  萨姆两人沿走道往前走:“听着罗德,”萨姆问,“实话实说,你跑到哪里去了?”
  “这说来话长,巡官,”年轻男孩声音坚定,“我们在码头等渡轮时,我无意中注意到——呃,满不寻常的,我看到巧丽·布朗和她那个怪男友,叫普拉克的,他们和我们坐同一艘渡轮。”
  “真的!”萨姆缓缓点下头,“喂,布鲁诺,你来一下,”检察官应了声。“罗德说,他今晚看到巧丽·布朗和普拉克也出现在渡轮码头,你赶快来。”布鲁诺吹了声口哨跑来。
  “不止如此,”罗德继续说故事,“后来下了船,我又在威荷肯终点站见到了她们,靠码头附近,两个人好像在争什么,后来我就一直留意,因为——呃,因为事情有点怪。我没在候车室见到她们,上车时我也没再见到她们。但车子开动后,我愈想愈不放心,尽管我并没看到他们跟上车来。”
  “为什么不放心?”
  罗德阴沉下来:“布朗这个女人很难缠,我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来,你想想在隆斯崔出事调查的时候,她那样野蛮不可理喻地咬住德威特先生。反正,我就是不放心,所以离开珍一下,好确认她们是否真地没跟上车来。我找了整个车厢,没见到他们,所以我走回座位,这才比较放心。”
  “你也看了末节车厢吗?”
  “哦,就是没有啊!谁想到会有人躲在那么暗的车厢里。”
  “你找人时,大约车子开到哪一站?”
  罗德耸了一下肩:“我记得才有鬼,那时哪有心情注意这些。”
  “你回座后,还注意到其他人做了什么呢?”
  “呃,这个,我有印象的是,亚辛来来回回走了两趟,还有雷恩先生和布鲁克律师在讲话。”
  “有没有注意到殷波利?”
  “没印象。”
  “好,先这样子,你赶快回去陪德威特小姐,我想,这时候只有你能照顾她。”
  罗德急急回座,布鲁诺和萨姆低声讨论了一会儿,萨姆伸手叫来看守前车厢门的刑警:“去通知达菲,找找车上有没有巧丽·布朗和普拉克这两人——达菲认得她们的样子。”
  刑警立刻通知达菲,没太久,达菲警官那大个子晃进车厢里来:“老大,一无所获,那对男女找不到,也没任何乘客记得见过两个这样的人。”
  “知道啦,达菲,这件事的后续由你来负责处理,找几个人立刻行动,最好你亲自出马,赶回市区看能不能查出这一对野鸳鸯的行踪。那女的住格兰特饭店,如果不在,试几家夜总会或酒吧什么的,那是普拉克的老巢,这两人也许正躲在哪个角落情话绵绵。有任何结果立刻电话回报,如果情况需要,就留在现场盯着。”达菲咧嘴一笑,离开了。
  “那么现在,换布鲁克了。”萨姆和布鲁诺沿走道往回走,雷恩和布鲁克坐一起,布鲁克隔着车窗看着外头的车站停车场,雷恩则闭着眼,靠着座椅后背休息。萨姆坐上两人对面座位的动静惊扰了他们,两人分别转头睁眼,注意力聚焦萨姆身上。同行布鲁诺则迟疑了一下,想想又回头往前面车厢去。
  “布鲁克,你这边呢?”萨姆心头沉重地问,“天啊!我累得跟孙子一样,偏偏被这档子事弄得觉也睡不得——情形如何?”
  “什么情形如何?”
  “在这一长段船途和车途中,你做过些什么事?”
  “我一直坐这椅子,直到雷恩先生想去看看一直没回来的德威特和柯林斯。”
  萨姆看向雷恩,雷恩一点头:“于是轮最后一个家伙啦,”萨姆一扭头,“亚罕!”
  这位平日精神奕奕的退休老人此刻步履蹒跚。
  “车子开动之后,你都做些什么?”
  亚罕笑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幽默,:“巡官,跟玩捉迷藏一样是吧?好的,我没做什么特别的,我和雷恩先生、布鲁克先生聊了半天,后来,我想伸伸懒腰动一动,就站起来,没去哪里,只在走道上踱来踱去,就这样。”
  “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比方说有其他人走到后面车厢去之类的?”
  “说真的,我没注意到什么,也根本没留意,如果你问的是这个意思的话。”
  “那你总能说说看到什么了吧?”萨姆怒得吼了起来。
  “也没看到什么,巡官,什么都没有,原因是,事实上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很有意思的开局手法。”
  “一个什么东西?”
  “一个开局手法,巡官,就是棋局开始一连串相关的着数的手法。”
  “哦,我忘了,你是个棋痴,好吧,亚罕,我知道了。”
  萨姆转过脸来,发现雷恩的灰眼珠正好奇地盯住他。
  “当然,巡官,”雷恩开口了,“你也得问我几个问题。”
  萨姆没好气地说:“如果您真注意到什么,您会自己告诉我的,不,雷恩先生,您并没发现什么碍眼的东西,我也用不着费口舌问您。”
  “说真的,”雷恩声音低下来,“这是我生平最严重的失手,也是最大的羞辱,居然让一件谋杀案,就这么发生在我耳目可及之处……”雷恩低沉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这么近……”他一抬头,“不幸的是,我沉迷在和布鲁克律师愉快的讨论话题中,什么也没留意,当然,我一直很焦虑,而且焦虑不断增强,也正因为这份焦虑,才驱使我后来起身去查看那两节不开灯的车厢。”
  “我猜,在这节车厢时您并没有注意周遭的事物是吧?”
  “非常丢脸,巡宜,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
  萨姆站了起来,检察官这时又回到这节车厢,扶着座椅走道那头走来。
  “我刚和坐这车厢的其他乘客都谈过了,”布鲁诺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事,也没人记得哪个人会在走道走过和哪个人没走过。说实话,我从没碰过这么彻底的一群睁眼瞎;其他车厢的乘客就不用说了,一问三不知。”
  “好吧,但好歹我们还是得留下每个人的姓名住址。”萨姆离开去发下几道指令,这段期间,包括布鲁诺、雷恩一帮人都哑口无言,雷恩用他专心思考时的惯有姿势坐着,两眼闭上。
  一名刑警火烧屁股地直奔萨姆跟前:“有结果了,巡官!”他边跑边叫,“刚才有电话过来,咱们有一组找到柯林斯的行踪了!”
  现场沉郁压人的空气,瞬间爆出火花。
  “好家伙,”萨姆的大嗓门,“怎么说?”
  “有人在瑞吉菲公园站看到他,他搭了辆计程车直奔纽约市区。这是我们派出的一名同事报回来的,他估量柯林斯会回到他的公寓,果然在几分钟前柯林斯进了家门,电话里说,看那光景应该计程车没去哪儿,直接到家的。后来我们这位同事留住了计程车司机——现在人带在局里头,目前,几名兄弟守在柯林斯住处周围,请求指示。”
  “好好,好极了,电话没挂吧?”
  “这一通还在线上。”
  “传令下去,别打草惊蛇,除非柯林斯打算开溜才可动手,大概一小时后我会亲自赶去那边,但切记切记,如果那个爱尔兰佬有开溜的举动,别跟他客气,当场抓起来!”
  报信的刑警又火速冲出车外,萨姆的大脚丫子用劲踩了踩车子走道,开心得很。这时,又有一名刑警走过来,萨姆看向他,满怀期待。
  “怎样?”
  这回刑警摇头了:“枪还没找到,没在车上,我们还搜遍了每个乘客身上,也没有,另外,外面沿铁道搜查的也没有寻到的消息,他们还在找,但外面黑得跟地狱一样。”
  “再找……达菲!”一抹意外之色浮上了萨姆的大睑,达菲警官它那宛若正方形的身子应声出现,他可能是整个纽约市最壮、最巨大的一个人,“达菲!你他妈的还不走,在那里搞什么花样?”
  达菲脱下帽子,擦擦他一头汗的脑门,笑眯眯的:“我正进行我私人的小小侦探游戏。老大,我在想,不知道巧丽·布郎这娘们是否还窝在格兰特饭店老巢里,我打电话问柜台,看是否人还在里面。我晓得老大你马上得四处跑,所以我才赶着打电话——我跟自己打赌,看看能不能在你走前,先为你弄到这个消息。”
  “嗯,所以呢?”
  “她在!老大!”达菲得意地大声说起来,“她在,而且,如果普拉克那小子没跟她一块儿窝在饭店里,我他妈的就头上长角,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几时回饭店的知道吗?那两只鸟。”
  “前台说,在我打电话的几分钟前,他们才刚飞回巢,而且登登登一起上了套房。”
  “知不知道他们原来几时离开饭店的?”
  “这就不晓得了。”
  “干得好,在我们直捣柯林斯住处前,先顺路到饭店去拜访一下,你再打个电话给格兰特饭店,要他们留心两人的行动,你自己找辆计程车先赶去。”
  达菲警官担任先头部队,他正要跳下列车。迎面一排生面孔的大汉,由一名中等身材的浅色头发男子率领,意图爬上列车车厢。
  “喂!你们干嘛的?”达菲出声制止。
  “让开,警官,我是本郡的地方检察官。”达菲自讨没趣地低咒了声,下车办事去了。
  布鲁诺一见立刻上前,两人热烈地握着手。这位中等个子的男子是柏根郡的检察官,名叫柯尔,他笑着抱怨,睡得好好的,却被布鲁诺捎来的信息从热被窝中挖起来;布鲁诺把柯尔引到出事的加挂车厢,柯尔公事公办地大概检查了德威特已僵冷的尸体。接着,棘手的问题来了,有关此事的管辖问题该归由何方,两名检察官认真地争论起来。布鲁诺指出,尽管谋杀案发生于柏根郡内,但毫无疑问,这是纽约郡隆斯崔命案和哈德逊郡伍德命案的相关后继案件,于情于理应始终如一由纽约郡来接手。双方意见陈述告一段落,大眼瞪着小眼。
  柯尔一摊手:“下一桩命案,我看会发生在佛利斯柯郡。好吧,布鲁诺,案子交给你,我从旁协办,全力配合就是。”
  两人说着往前走,此刻,整班列车吵得跟菜市场一样。一辆新泽西医院的救护车到了,跳出两名实习白人医师,在谢林医生的指挥之下,将德威特的尸体抬下车。法医大人潇洒地挥手告别,搭上救护车扬长而去。
  列车上,所有乘客你推我挤的被聚在一块儿,进行最后的姓名和住址登录工作,由萨姆亲自在现场用他的大嗓门吼叫指挥。完事后,站方特别安排的专车已在待发,送这批人继续前行,很快,这班专车便轰轰然开出提尼克站。
  “这事就千万拜托贵郡费心了,”立在前节车厢的两郡检察官意见交换告一段落,布鲁诺不忘叮嘱,“那些在命案发现前离车的乘客,请帮着清查。”
  “尽力而为,只能这么说,”柯尔忧郁地回答,“老实说,我不认为会有什么像样的结果,当然,和命案无关的无辜乘客会主动和我们联系,但如果其中真有凶手,他躲都来不及……情况必然如此。”
  “对了柯尔,还有一事麻烦,萨姆手下正沿着铁道沿线搜索,看看能否找出或许被凶手扔到车外的凶枪。可否请你支援些人马继续搜寻?天马上亮了,搜寻的工作会顺利起来。你知道,我们已对德威特这六名同伴和车上旅客以及整辆列车彻底清查,这把枪依然杳若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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