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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如同股票交易所一样如同股票交易所一样，吉尔平交易室的黄金价格的涨跌也随着联邦军队的胜败而跌涨。在葛底斯堡战役①前 夜，绿背与黄金的比价是287∶100，创下了绿钞比价的新低。不用说，由于贸易和缴纳关税时，一些人必须 要使用金币，于是数以百计的黄金投机者希望通过预测联邦军队的胜败来投机黄金以牟取利润。因为只要比 公众早几分钟得到前线的消息，就意味着巨大的财富，所以经纪商们经常在联邦军队和同盟军队中同时安插 为自己刺探消息的代理人，也因此经常比官方政府更早、更清楚地了解即时战况。事实上，华尔街早于林肯 总统知道了葛底斯堡战役的结果。
由于这些交易商为了在黄金投机上获利，而经常毫无感情地把赌注压在北方失利一边，他们因此受到广泛的 抨击和谴责。媒体经常称他们为“李将军②在华尔街的左路军”，林肯总统则公开诅咒“所有这些罪恶的脑 袋都应该被砍掉”。但是黄金交易商们不为这些舆论所动，对于他们中的幸运者和投机高手来说，还有太多 的钱等着他们去赚。
在当时，黄金从卖方转交给买方的过程中充满了危险。在发生了几起大的黄金抢劫案之后，纽约银行开始充 当黄金保管人，保证黄金安全地在银行内部转交。即使这样，风险依然存在。1865年，曾经在股票交易所拥 有过一个席位且信誉良好的凯特汉姆父子公司（Ketchum,sonCompany），伪造了纽约银行的几百万美元的黄 金汇票，并且成功地提出黄金，一走了之。
1864年6月17日，国会颁布法令，规定在指定场所以外的任何地方进行黄金交易都属非法。这条法令除了关闭 吉尔平交易所并将交易者驱赶到大街上之外，带来的一个主要后果就是加大了黄金和绿钞之间的差价。很明 显这个结局并不是国会想要的，所以仅仅两个星期之后这条法令就被废止了，吉尔平交易所又重新营业，而 投机依然和以前一样疯狂。现有股票交易所的会员和华尔街的其他一些人士，包括J·P·摩根、利维·P·莫 顿（后来当选为美国的副总统）、贺瑞斯·克拉克、范德比尔特的女婿，都意识到了黄金交易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在当年的10月一起组建了纽约黄金交易所（NewYorkGoldExchange），很快被称为“黄金屋”。
据当时的人回忆说，在这个像“阴冷潮湿而充满怪味的大洞穴”一般的黄金屋里，一端是一个巨大的钟形标 度盘，上面只有一个指针，这个指针就用来显示黄金的当前价格。这个指针稍微动一下，就有黄金交易商在 指针的摆动中赚钱或者赔钱。虽然黄金屋已经比先前杂乱无序、充满投机的吉尔平交易所（在黄金屋开始运 作以后就已经关门了）进步了很多，但对于那些心脏或神经比较脆弱的人来说，这个地方依然使他们望而却 步。
为战争融资的第三个方法是借款。联邦政府也的确这样做了，并且借款的规模超过了此前任何其他国家所能 想像的。1861年美国国债总额只有6480万美元，到1865年已经激增到27.55亿美元，增长了42倍之多。战前政 府支出总额从未超过7400万美元，但到了1865年，仅利息支付一项就是战前政府支出总额的两倍多。
联邦军队在布尔奚遭受惨败几天之后，财政部长萨蒙·P·蔡斯（SalmonP.Chase）亲自到华尔街以7.3%的年 利率发行5000万美元的债券，他选择这个利率显然是为了使100元面值的债券每天能产生两分钱的利息。虽然 他筹集到了这笔款，但蔡斯清楚地意识到这笔款项对当时的华尔街银行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笔资金了，而对 于政府的长期需求来说，这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显然，原来的借款方式已经不能够满足政府的需要了。幸运的是，陪伴财政部长去纽约的是一个名叫杰伊· 库克（JayCooke）的年轻银行家。库克的父亲是个律师兼国会议员，库克自己是在俄亥俄长大的，此后在费 城定居，就在内战打响时，他在费城开了一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私人银行。于是联邦政府请库克作为代理 人来帮助发行一系列5~20年期的新债券，这些债券可以在5~20年之内赎回，年利率6%，用黄金支付。
库克改变了以往把债券私底下出售给银行和经纪商，然后由银行和经纪商作为储备持有这些债券的模式。这 一次库克在报纸和传单上广泛宣传要发行的债券，并说服财政部将这次发行的债券面值缩小到50美元。他在 报纸上讲述了很多故事，告诉普通的美国工薪阶层购买这些债券不仅仅是一种爱国表现，也是一笔很好的投 资。债券销售的成功远远超出了原先最乐观的估计。
在南北战争前，美国持有证券的人数远不到总人口的1%。除了富人以外，一般美国人还是习惯于把多余的现 金藏在床垫之下，但是库克使得北方人口的5%购买了国债。到战争结束时，库克卖国债的速度已经比政府战 争部花钱的速度还快。
随着大量债券的流入和大量债券持有者加入到金融市场，华尔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几乎是在一 夜之间发生的。尽管股票市场在战争爆发时狂跌—股票市场几乎总是这样，但投资者开始意识到战争不会马 上结束，不仅可交易证券的数量将大大增加，而且政府的大量经费将流向诸如铁路、钢铁厂、纺织厂和军工 厂等公司，而这些公司产生的利润将流入华尔街，与此同时这些公司也将从华尔街获得急需的资本。
华尔街历史上最繁荣的牛市即将开始。
第29节：煤洞（CoalHole）交易所华尔街几乎在一夜之间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证券市场，仅次于伦敦证券市场。在这疯狂的增长之中，纽约股 票交易所依然在每天的上午10∶30和下午1点举行两次竞价拍卖，这显然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巨大的交易需求了 。其他的交易所也随之开始涌现出来，就像在19世纪早期和中期的华尔街牛市时期一样。其中有一个名称不 雅的“煤洞（CoalHole）交易所”，起先只是在地下室进行交易，但很快它的交易额超过了纽约股票交易所 （在1863年改为这个名字，并一直沿用至今）。
煤洞交易所在1864重组为公开经纪人交易所（OpenBoardofBrokers），虽然仅存在了短短的5年时间，但对华 尔街的发展却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其中最重要的影响是：它抛弃了原先证券交易所惯用的那种古老的 洽谈式拍卖方式，而采取了连续竞价的拍卖方式。经纪商可以在交易大厅指定位置内同时进行不同证券的交 易，这些位置仍然叫交易席位。它是模仿路边交易市场的交易方式，因为在路边交易市场上，交易商们可以 聚集在以各自的街灯灯柱为标志的地方进行某一股票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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