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说,早在2005年,他打算引入华盛顿邮报集团的丹?格雷厄姆,但当时阿克塞尔注资高于格雷厄姆。但即便引入了两方的投资,Facebook也还是个小公司。扎克伯格最终还是在2009年引入了格雷厄姆,至此5个董事位置齐了(包括已撤销的肖恩?帕克)。扎克伯格对格雷厄姆在商业方面的长远眼光很是敬佩,同时他也佩服华盛顿邮报集团允许他这么做。
对于邮报集团和纽约时报集团以及许多媒体集团,股票分成两类。普通股民和机构可以持有普通股份,还有一类更优质的股份则主要被该报的创始家族持有。这样做增强了家族成员投票权,确保股民持有的普通股票不会超过家族成员的份额。这种结构有效地将管理层家族成员和普通股东隔离开,以防止普通股东可能会过于关注短期利益对企业造成影响。当然他们说这么做的目的是保持编采独立和公司服务公众的精神。
2009年11月,扎克伯格在Facebook内做出了类似的规划。把他和他的合作伙伴们的股份转变成B级股,确保在Facebook面向公众上市时,他们仍能保持控制权。2004年8月,Google也对它的IPO做出了如是规划。之后,通过手中持有的优质股份,管理层和经理人拥有61%的投票权,因为这个类别股值较之普通股民持有的股票可以以一当十。Facebook的新股份分享结构有类似的投票规定。在达到年度盈利10亿之前,Facebook不会向公众公开发行股票,这个目标几乎肯定会在2010年实现。
目前Facebook的股份构成:扎克伯格占25%,第二大股东阿克塞尔合伙公司占12%,大约1%由吉姆?布雷耶个人控股(也就是他2005年个人投入的100万)。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约6.8%,彼得?泰尔6%,爱德华多?萨维林5%,肖恩?帕克4%,格雷洛克合伙人2%,美林泰克资本合伙人1%多一点,微软大约1.5%。香港亿万富翁李嘉诚大约0.75%,广告界巨擘埃培智集团大约0.5%,这是Facebook早期和该公司“广告和资本运营”交易一次合作愉快的产物。俄罗斯的数字天空科技公司2009年5月通过公司购入2%,稍后又从不同的雇员手中购得1.5%。数字天空的CEO尤里?米尔纳希望最终能持股5%。一小部分在职员工和离职员工拥有一笔可观的大概超过0.5%的股份。包括马特?科勒,杰夫?罗斯柴尔德,亚当?德安杰罗,克里斯?休斯和范?纳塔。其他投资人和雇员大约占30%。
尽管数字天空在Facebook市值100亿时购买了这部分股票,但很难说是否划算。正如最近2008年末所谓“公平市场值”评估,Facebook的总市值大约只有25亿美元,这是阿克塞尔为了做长期投资买入Facebook股份时做的估值。“我知道某一天,它会涨到一个很大的数值,”布雷耶告诉我说,“所以我不是很在意它现在值多少。”(他的阿克塞尔风投公司在2009年中,市值75亿美元时,和数字天空同时买入了部分Facebook员工的股票。)但是,布雷耶的伙伴董事会成员泰尔,就没那么确定了。“Facebook的市值涨落空间相当大,”2009年初的一次受访时他说,“或许会很值钱,也可能变得一文不值。”这帮人在董事会上的交流一定相当好玩,泰尔还谈道:“民众对Facebook的期望值难以置信的高——将来究竟这会是个巨大的成功还是一个无法控制的怪兽呢?”
与此同时,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微软于2007年的注资,当时Facebook估值150亿,大家没有注意到,那其实不过是微软在市场高峰期以广告交易的形式收购优质股份的一次赌注,那从来不是Facebook的真正估值。事实上,它出那么多凤头也许不是件好事,最终可能会给公司带来伤害。因为期望过高,最终难免失望。
因为之前对不断增长的透明度做出的种种承诺,最近几年扎克伯格开始关注到一个逐渐显现的问题——谁掌控着你的信息?2009年中的一次访谈中,回答他对Facebook最大心愿时,他的回答出奇地长,像是一次主题演讲。
“世界将会变得越来越透明,这种趋势会是未来10~20年所有变化的动力。”他一开始就说。“假定未来没有大规模的暴力活动或者其他政治性的分裂和瓦解,但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难料到。你问人们如何看待透明度,人们脑海中的画面是很负面的——一个充满监视的世界图景,人们可能会描摹一个反乌托邦的未来,透明度会导致集权还是权力的消解?我确信更大的透明度将是不可避免的趋势,但是坦白说,我不知道其他部分是(是否我们会不断受到监视)如何运作的。”
“我给大家描绘两个场景,和硅谷中的两间公司有关。 当然,实际情况没这么极端,但他们代表两个极端。一面是Google,主要取得和追踪已有信息,他们称为爬网。他们爬网,取得网络上的资料放入他们自己的系统。他们想打造Google地图,于是派出拍摄车辆,认认真真地去拍你家,然后做出Google街景系统。他们利用搜集整理的用户资料做广告,还通过DoubleClick和Adsense的Cookies追踪用户的上网记录。他们就这样建立了一套用户对什么感兴趣的档案。Google是个伟大的公司。”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但是,如果照此逻辑,推向极端,就有点可怕了。”
“另一个场景是在我们公司。允许人们分享他们想分享的东西,给他们提供优秀的工具控制如何分享,你可以获得越来越多的共享信息,但是想想那些在Facebook上不想分享给所有人的内容,是不是?你可不想这样的信息被爬网,被索引,比如你和家人的度假照片,你的电话号码,所有发生在公司局域网里的事儿,所有私人短信和邮件,所以很大一部分信息变得越来越透明化了,但是仍然有另一大部分不可以对所有人开放的。”
“这是未来10—20年里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如果世界朝着越来越多分享的方向前进,就一定要确保它以一种自下而上的方式发生,而不是集中的方式,人们自行把信息放在网上,并且自行控制他们的信息和整个系统的交互,而集中的方式会导致人们被一些监控系统监视,我认为这对未来世界很重要。”他笑了笑,但笑得有点紧张。意识到他的声音有点激情过头了。“这是我个人最关注的部分。”
尽管扎克伯格语调傲慢,Facebook在整个未来图景中的地位仍未开始确立。就算不考虑Google,迄今为止,对Facebook本身而言,是否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个人信息而不泄漏,这仍是一个挑战。在新闻订阅,服务条款风波,贝肯事件上,Facebook一开始就作错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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