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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之间

时间:2013-10-13 10:43:05  来源:  作者:吉尔·柏奈特  
简介:美国驻菲律宾大使的女儿赖蕾莉,出生在美国南部一个富豪家族,从小娇生惯养,长到十七岁了还未见
到父亲。为了寻找父爱,她只身来到菲律宾,在等待父亲时,偶然被一个正在遭叛军追捕的美国雇佣兵傅山
姆所劫持。这个生长在美国北方芝加哥贫民窟的独眼大兵,其意在保护她,怕她为自己受连累,结果在逃亡
中一直与她在一起,二人经历了许多危险和磨难,终于结下浪漫的爱情之果。...

 

  “回家吧,回到贝尔维去。”

 

  她吸吸鼻子。“贝维德。”

 

  他不顾疼痛的下巴和裂开的嘴唇露齿而笑。“好吧,贝维德。”

 

  她抱歉地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求他的原谅。

 

  “算了,莉儿,那只是个意外。”他很快地向她点点头。他们带走她时,她脸上绽出一朵令人眩目的微笑。

 

  山姆看着关上的门,他让早已松脱的绳子留在手上,仔细听着他们离开茅屋的声音。等待了几分钟后,他向上看看,从外面傅来的声音判断出此时是近中午的时候。不久后他听到守卫交班的声音,他所等待的声音。此刻起整个营区将陷入混乱大约十分钟。之后路拿和护卫将离开,守卫则将更加紧看守他,不想在司令官走后搞丢他们的囚犯。如果真发生这种事,他们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不过这不是山姆的问题,怎么脱逃才是。他很快地甩掉手上的绳子,拿出靴底的短剑,在屋角割出一个正好够他钻过的马蹄形开口,轻轻地推开割过的墙,然后弯身察看外面。

 

  他视线所及外面还有五幢茅屋,这代表会有五幢茅屋能清楚看到这幢的后面,对他的脱逃是个问题和障碍,不过也可以算是一种挑战。他突然觉得瘀青的身体不再那么疼痛,他的手指又能自由移动,而他也恢复活力了。山姆需要这一点。

 

  屋后的空地宽广。不管他瘀青的肋骨和一触即疼的双手,他从开口处爬出去。他蹲伏着迅速将开口的干草整理好,让人无法察觉那个洞。然后他沿着屋后爬着,最后在屋角停了下来。

 

  一个警戒的守卫站在门口,他不能经过那人身边,那是个忠于职守的守卫。在山姆右手边是一片宽广的空地,之后则是另一幢茅屋,里面传出笑声和食物的香味,那是个最糟的茅屋。该死!整个营区最繁忙的地方。他很快地移到另一个屋角。时机正好,他绕过屋角沿着屋子的另一边走着,在约五十码远的南方有个菩提树的杂树林,被两列铁丝圈保护着。蓦地,他听到脚步声从屋子的后方传来。

 

  山姆全力地奔跑,跳过铁丝圈,一次、再一次。他的脚落地,引得疼痛的肋骨一阵震动,使他差点无法呼吸。然后他跳入一个可以感觉到凉爽树荫的地方,他的手在空中挥舞着,接着他滚入下方潮湿且有一码高的草丛中,像石头般地躺着。他的肋骨悲惨地悸痛着,呼吸变成浅促的喘气,他努力想控制住的声音。

 

  那些人在十码外停下脚步,潮湿的地面渗出恶臭刺激着他的鼻子,他等待着。他们继续前进。他缓慢跪下,匍匐朝河边的堤防前进,时间所剩不多,而他脑中的钟也滴嗒地响着,他们很快就会发觉他逃走了。

 

  到了河边,他藏身在黑黝黝水面上深绿色水莲的浮叶下,沿着河边的红树林前进,知道那些气味辛辣的枝叶可以躲过敌人的耳目。一阵嘈杂的蒸汽引擎的轧轧隆隆声自空中传来。

 

  他停了下来,一艘船就在附近。红树林在这条河狭窄的弯曲处消失,有人清理过附近的河岸。山姆离开河边移到茂盛的水竹里——一个新的躲藏地点。他的头是唯一露在水面上的部分,而且正好被浓密的芦草遮住。

 

  河面于此加宽一倍,形成一处河湾,在入口处斑驳的竹堤上横着一道因日晒多时而退成灰色的木造长船坞。一艘退色、绿白相间的拖捞船泊在码头北边,一群穿着制服的士兵则在船坞及甲板上忙碌着,有的负责守卫,有的则准备开船。一阵白色的蒸气呜呜冲上朝湿的空气中,隆隆轧轧的引擎声淹没了山姆本来可以听见的对话。

 

  满载的船上沿着左侧堆满了木条板箱的碎片和灰锈的桶子,船中间凸起的则是曾为黑色但如今已锈了一半的引擎,生锈的蒸汽锅旁,扎紧的遮篷像屋顶般横在主舵上方。

 

  一群叛军像在争食面包碎片的鸟儿般聚集在船首,接着他们散了开来,于是山姆瞥见路拿上校正站在他宝贵的粉红色船货——莉儿——身边。她坐在绑着的绞盘旁一张窄板凳上,从她狂乱的手势和路拿以大刀轻点靴子的不耐烦,山姆推论出他们正为某件事争吵着。

 

  他的视线自甲板移向一个较空旷的地方,那里站了五个守卫看守着河面,他们高于河堤的位置可以看到整个河湾的入口,正好可以保护路拿和船的安全,但也毁了山姆逃往下游的机会。

 

  甲板上的活动告诉山姆船正准备要离开,引擎开始轧轧地转动起来,甲板上的人弯向系缆栓解开绑着船的绳子。山姆必须快点想个办法才行。

 

  已经没有时间去找个圆形木头或浮木来隐藏自己避免被军队的斥候发现,船正冒着蒸汽缓慢地后退,山姆缓缓吸入一大口气,充满氧气的肺部使受伤的肋骨承受炼狱般的压力,然后他深深往水下潜,希望能在船回转驶向下游前游到船上。

 

  他一边使尽气力在水底游着,一边感谢无名的祖先赐给他如此大的骨架和强壮的上身,让他此时可以用上这躯干的每份力量。他的肺因无止尽地屏住气息而燃烧着,引擎的震动将他推向正确的方向,他可以感觉到目标越来越近了,到了最后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身旁的水正在波动着。

 

  一阵来福枪响后声音忽然停住了,接着引擎传来一阵金属的摩擦声,然后一切陷入寂静。他的肺在燃烧、肋骨疼痛,麻痹的脚继续踢着,双手则凭着自芝加哥贫民窟赢来顽强的决心交替拉着下沉的身体。

 

  快点……快点游,你这个受伤的混蛋,游啊!

 

  自离他两英尺远的水中传来一阵叮当的回声,身边的水忽然急速地流动起来,随着一阵金属长鸣,船又开动了。

 

  山姆及时抓住离螺旋桨翼五英尺远,左舷垂下的拖绳,他的双手因而疼痛不堪,但他仍在船往下游航去所造成的波浪中挣扎地抓紧绳子。

 

  虽然她想一死了之,却仍只是走到船的右侧呕吐。而在她的左边,上校用西班牙文咒骂一声。她盯着污秽的河水专心地呼吸着,然后开始了解其实任何语言的诅咒都是很相像的,而这是一个厌恶的男性腔调启发她的。

 

  她告诉那个男人她不适应搭船航行,但他不相信她。她又呕吐了一次。她打赌现在他一定相信了,她想道,并记起他们如何割断绑着双手的绳索,好让她能扶着栏杆把头伸出去。船继续前进,轻微地左右摇摆、摇摆……

 

  她的头好晕,而且自她的背脊处窜起一阵冷颤,一直延伸到她的手臂,她的胃则随着船的摇动而倾斜着。最后她终于坐起来,举起一只无力的手抚向潮湿的前额。四周的男人则恐怖地看着她。

 

  “能不能给我一条湿手帕。”她无力地靠向栏杆,觉得全身就像果冻般。

 

  于是上校命令一个士兵去拿些东西给她,然后就背过身不再理会她了。她挥掉沿着脸颊流下的眼泪,她在呕吐时总会流泪。忽然船身因一阵急流而晃动了起来,于是她吞了口气向后转过身,准备再度呕吐。

 

  为了自救她试着专心地控制虚弱的胃,接着她感觉到某人的视线。她自栏杆上抬起身子,睁开眼睛慢慢回头,那个士兵拿了块温布走来。她用它擦着湿黏的前额,然后虚弱地躺在坚硬的板凳上,呻吟着她的胃对那些急速摆动的抗议。船不断摇晃,她用湿布轻拍自己以阻止反胃的冷颤,呻吟声则随着每次船的摆动自她唇间泄漏出来。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出声,更何况这样一来会使自己觉得好过些。

 

  在船上度过的每一秒对她而言都像一个小时,而每一分则像一天。她的胃再度倾斜,使她站起来将头伸出去。她悬在那儿,湿布像本弥撒用书般被拿在手上,她祈祷他们能到达那个海湾,越快越好。

 

  山姆抓着叛军船的垂绳在船身划开的水波中踢着,他们正前往交换人质的卜罗雷多湾,一旦接近那海湾,山姆就能放手游向海岸,省下四天通过竹林的时间到达庞安德的营区。而这艘船还可省下他回程中两天的时间,能让这艘船拖着他到下游真是幸运。

 

  他偶尔可在引擎轧轧的声音中听到甲板上士兵的交谈声。由于胸部以下都沉在水中,而且自宽阔的船尾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蒸汽引擎继续转动,山姆躺在水中,让水流拍击着他疼痛的肌肉。

 

  某种东西突然轰地响起,然后是一阵吹哨声。

 

  山姆本能地潜入水中,他像知道自己名字般的熟悉这个声音,这是枪声。

 

  他转向北岸,一群西班牙士兵正朝叛军开枪。他们遇到埋伏了。

 

  抓着垂绳,他试着找个安全的地点放手游向河岸,虽然叛军们也开枪反击,但人们仍像投向空中的射击靶般自甲板飞落水中,四个水桶随着一个受伤的士兵飞落在他附近的水里。

 

  于是他放开手,以一个桶子作掩护顺着水流漂走,慢慢地引着桶子漂向岸边。几分钟后他到达河边的芦草丛中,然后试着爬上岸躲在灌木丛中。

 

  船轧轧地继续前进,之后一连串的子弹击中引擎,声音就像打中当靶子练习的铁罐般,引擎隆隆地转了几声后便静止了,甲板上包括路拿上校在内共仍有六名叛军,他们正反击西班牙人的炮火。山姆观看了一会儿,然后看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在被打成蜂窝般的箱子间爬动着,他咒骂了一声。刚开始她很快的爬向左,但一颗子弹射入她身旁的板条箱,使她像只盲目的猪奔回最远的箱子边。

 

  赖莉儿会让自己受伤的。

 

  山姆厌恶地摇摇头,那女人只要待在原地就可以了,若西班牙人发现她是路拿的囚犯,他们会杀了她的。西班牙人很注意和美国之间的关系,他们不需要更多外表上的麻烦,两国之间的关系早就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现在如果蕾莉这个美国人,被发现和他这个美国籍的佣兵在一起,那又会是另一个麻烦了。西班牙人曾横扫丛林,尽他们所能的除去很多的游击队和佣兵,而且他们非常了解他的声誉及他受雇于谁。

 

  一阵尖叫声穿过空中,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他转过头,只见一颗粉红色炮弹落入水中,手伸直着想抓住最近的桶子,但她失手了。

 

  山姆呻吟了一声。

 

  她像花岗石般地沉了下去。

 

  山姆想都没想地潜回水中,他推开桶子在污秽而充满泥泞的水中寻找她的身影,闪躲着被西班牙人打沉的桶子,潜入更深的水中。他们一定看见她了,他随即修正这一点:他们听到她了。八成连西班牙国王也听到了。

 

  而她的嘴巴这次救了她。

 

  一个喉咙咯咯的声音自他的右边传来,他转过头看见她,一双蓝眼疯狂地睁着,她的嘴巴大张而且还在尖叫。他抓住她使她面朝他,然后领着她游向一个桶子。他从不知道人可以在水中尖叫。他们浮出水面,她又咳嗽又喘气,他试着掩住她的嘴巴使她安静,她转过身把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拼命抱紧他。

 

  “谢谢,谢谢。”她在一阵咳嗽声中低语着。

 

  他们游到河边,山姆先上岸,然后把莉儿拖上来藏到灌木丛里,她一直不停地呻吟和低语着。不过太大声了。

 

  “闭嘴,否则你会让我们两个都没命的。”

 

  她闭嘴了,不过太迟了些。一颗毛瑟枪子弹擦过他头上砰一声射入附近的一棵树中。她的嘴巴张开,眼睛也变大了。

 

  山姆知道这个表情代表的意思,他冲向她。又有三颗子弹自他们身旁呼啸而过。

 

  很自然的,她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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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莉儿的嘴巴被塞住了无法出声,可是她一再尝试,最后终于了解他只会继续忽视她,他紧抓着她的手腕,拖着她快速穿过丛林。

 

  她向后看,并没有人跟上来,他们现在一定安全了,虽然稍早时并不是如此。

 

  就在她尖叫后,一个西班牙士兵自树后走过来查看。他走向山姆,而她则缩在灌木丛中因恐惧而僵硬着。她讨厌枪。

 

  山姆救了他们,他把那个士兵击倒,然后把他拖进灌木丛中。他拿走了那人的来福枪、手枪、刀子、背包及水壶,拖着她走了几码远,接着用膝盖抵着她的背强迫她伏下身子,于是她立即问他救她是否为了留待自己来杀她,只是这一点也说不通。而她所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他用她的一片湿衬裙塞住了她的嘴巴。

 

  她一次又一次地试着把塞在口中的东西拿出来,不过它塞得太紧了,潮湿的布料使之几乎不可能取出,而且她只有一只手,因为山姆死抓着另一只。

 

  他未曾停顿地拖着她走过一小片尖锐的竹林。她知道如果自己像稍早般试着慢下来,他只会更用力地拉着她走过最繁茂的丛林和泥泞。他突然像只兔子般转变方向朝左跑去,几分钟后他把她拉到一些生苦的石头上一个隐密地点,坚实强壮的手臂和腿把她面朝下地压在地上,她的喉咙因过度使用而疼痛、燃烧着。

 

  “一点声音,你只要出一点声音,我们就死定了。”他在她耳边低语。

 

  于是她想说话的欲望消失了。他们面朝下地趴着,他的心跳如雷鸣般自她背后传来,由于那声音显得如此大,所以她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希望那些西班人不会听见。

 

  她自己的心脏也以同样的速度跳动着,他比周遭的空气更热更湿的呼吸掠过她的耳朵,令她敏感地打了个冷颤。这个地方又热又阴湿,是不会起鸡皮疙瘩的。然后他的呼吸再度掠过她的耳朵,于是她再度起了个冷颤。她颤抖着,他的呼吸停止,虽然她一直盯着灰褐色的石头,却像看见他的脸般确定他的视线正停在她背上,炙热的视线法除了她的冷颤,不过很快地他们又开始正常的呼吸起来,就像两个临死的人应有的呼吸般正常。

 

  汗水自她的皮肤渗出来,混合了肮脏的河水及他们两个很久未洗澡的身体的气味,除此之外就是丛林里特有的味道了——潮湿的泥土和异国花草的强烈气味。在丛林深处,就连绿色植物都会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气味。说也奇怪,那闻起来倒挺清新的。

 

  一阵响声引起她的注意。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是刀子确过竹林的声音,她僵硬了起来,叶子和灌木丛被劈开来,他的身体向下压,一双颜色不鲜艳、皱褶不堪的靴子猛然踩入泥泞中,那些士兵靠得这么近,她几乎可以听到他们的低语声。这念头吓得她不敢呼吸,他们就站在下面,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发誓他们八成正在瞄准着自己。

 

  她的肺尖叫着需要空气,于是她困难地慢慢呼吸着,确信他们会听到她的每个呼吸声。一阵叫喊声响起。

 

  莉儿紧闭眼睛克制着想尖叫的冲动,等待即将来临的子弹。

 

  那些武装士兵的沉默使空气沉重了起来。

 

  他们都屏住呼吸。

 

  树梢一阵鸟儿的尖叫声打破了寂静。低语声再度传入空中,叶子和植物的僻啪声象征了那些人的离去。

 

  她松了口气,将前额靠到手上,再度开始呼吸。山姆也一样。他们就这样躺了许久,没有移动,只是呼吸着聆听证明士兵们离去的寂静。

 

  随着时间消逝,她的注意力远离那些声音,开始注意到山姆的重量和贴着她的坚硬肌肉,感觉到湿透的衣物使他强壮的肌肉和她的柔软间几乎没有一点间隙,他们的身体就和蒸汽机里的蒸汽一样热。她吞了口口水.热切地渴望着能移动她的头——一个她几乎无法控制的热情需要,为了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她想看山姆的脸,看他的眼神。

 

  然后他变换姿势坐到她身边,将手放在她的肩膀附近把她拉起来跪着。她的愿望实现了,两个人的视线终于相遇。虽然为在一分钟前她还盼望着,可是现在她反而觉得有点奇怪,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身影显得模糊,于是她掉开视线,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那是恐惧的泪水,为了她刚才所经历的危险,也为了害怕和这个强壮男人间的某种连结。

 

  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引起一串火花穿过她发黏的皮肤,然后顺着她潮湿的头发滑下,他手指所接触过的地方都起了燃烧般的感觉。她等待着,一种未曾有过的混乱情像在她体内颤抖着,她的手停在绑着她嘴的布结上,解开它,然后它不被注意地落在她的膝上。

 

  她因嘴角的擦伤突然接触到空气而尖锐地吸口气,伤口就像燃烧般疼痛着。她闭上眼睛试着凭意志力祛除痛苦,最后嘴角上一阵清凉抚慰的接触使她睁开了眼睛。

 

  “把这个压在上面。”他将手帕用水壶的水弄湿递给她,再关上水壶。

 

  她继续盯着他,希望能了解自己那种奇妙的感觉,但在一阵困惑后又放弃了。

 

  他将水壶挂回腰带上,调整一下肩上的刀子,然后向上看。“走吧!”

 

  说着他便自石上跳下去,然后朝她伸出手。则盯着手上的手帕,不知该如何处置它。

 

  “快点,走了!”

 

  她坐在石头上让他抱住她的腰将她抬下来,双手放在他的肩上,其中一只手仍紧握着手帕。他把她放在地上,盯着那条手帕半晌,这个魔鬼露齿而笑。

 

  她可以很正确地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觉得塞住她的嘴巴是件很好笑的事。她真想把它丢在他脸上,但又想留下它,如此一来她就不能再塞住她的嘴巴了,她才不想满足他这个欲望呢,至少她会试着阻止。

 

  “我们朝西走。”他边告诉她边重新调整他的背包。

 

  她前进着,然后他的咒骂声使她停下来。

 

  “我说西边。”他抓着她的手臂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抬起头想看看太阳的位置,却只见稠密的枝叶。“那边是西边。”她争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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