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莎拉说,“或许也可能是晚上,放在一幢废弃的房子里面。”
“可能。”马西说,
“还有一件事,”莎拉看着周围的男士们,啜干第二杯咖啡。“可能也是最重要的。无论怎么样,这个炸弹一定会爆炸,对吧?计时器,微波传感器,还有无线电激活寻呼机——随便哪一个都为了引发炸弹爆炸。”
“所以呢?”阿佛斯问。
“所以现在我们已经对恐怖主义者的意图和他们本人了解很多了。”莎拉说,“既然炸弹无论如何都会爆炸,就说明这不是敲诈勒索。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到现在没有接到任何信件或者电话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不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和一般的恐怖分子不一样——如果果真如此的话——这帮人不要美国政府释放人质或者退出战争什么的。他们就是要无条件地制造一场灾难。”
“很对。”马西犹豫了一下才说。房间里的气氛好像刚刚遭受过电击。
“啊,莎拉女士,”阿佛斯说,“你太大惊小怪这个所谓最重要的问题了吧。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毁灭性袭击。我们现在拿到他妈的什么引爆装置了。没有了这个东西,我们的恐怖分子就没有了炸弹,不是吗?”
“哦,是啊,真好。”莎拉拍手称快道,“你是不是希望我的人现在就卷铺盖走人?还是再等两天看看风到底往哪边吹呢?”
“莎拉。”哈利?惠特曼严厉地提醒道。
“对不起,”莎拉表示了一下歉意。“这句话真是可笑,而且甚至是危险的。我们怎么知道对方就没有其他同类装置呢?也许说不定这些装置已经被寄送到了全国各地,而且甚至已经被对方拿到手里了。而且,就算这是惟一的一个,我们怎么知道恐怖分子不会通过电话再订制一个呢,并且通过别的方式寄送呢?”
“是,”乔瑟夫也同意道,“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阿佛斯往椅子后面一靠,闷闷不乐地抿了一口咖啡。
“马西警官,”莎拉说,“就我所知,寻呼机不能单买,用户还得出租电话服务,是这样子吗?”
“唔,也对也不对,”马西答道,“寻呼机哪里都买得到。但是如果想用的话,就得租赁电话服务。”
“嗯,那就是我们的线索了,”莎拉微笑地朝每个人看了一眼。“追查寻呼机的服务商,找出机主。就算对方给的是化名,那么租赁服务时提供的个人信息也足够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了——”
“不,”马西泼下一盆冷水,“没那么简单。”
只见阿佛斯捧着咖啡杯在背后偷笑。
“怎么讲?”莎拉问。
“第一,寻呼机上的序列号已被去除。这个事情的设计者好像相当精明。”
“但是又没有其他方法——”莎拉刚要说。
“从商家那里买一台寻呼机,”惠特曼插道,“然后租赁服务,对吧?然后再买一个寻呼机——光买寻呼机,不买服务——通过另外一个渠道。现在每一台寻呼机都设有程序,只对一个数码号序列有反应。所以只需要了解第一个,然后把第二个改造成相同的数码号序列——”
“你越说我们越糊涂。”乔瑟夫打断了他的话。
“我明白了,”莎拉这时却说,“引爆器里面的寻呼机和租赁的寻呼机是一个原理,但是如果我们试图跟踪信号的话,则什么都查不到。聪明。”
“你是明白了。”马西说,“但是我现在想了解的是最主要的问题。听着,我们的人想到一个幕后主脑。”
“谁?”莎拉忙问。
“利比亚。”
“天啊!”惠特曼叫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乔瑟夫跟着问。
“这样的,”马西说,“实验室的一个人发现炸弹的计时器跟1976年威尔森卖给利比亚的一模一样。”
莎拉和其他FBI特工清楚马西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警察们就不一定了解。的确,虽然利比亚以及它和CIA特工威尔森之间的交易已经公之于世——但是毕竟不是全部。
公众对这位威尔森的了解包括——按照情报部门的措辞,是说一个CIA官员“渎职”——伙同另外一个人出售了20吨塞姆汀塑胶炸药,结果后来给世界造成了数起恐怖事件。而且还有记录表示,威尔森还曾经出售了三千个电子炸弹计时器。
但是威尔森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公众却不得而知。实际上,这批东西的来源正是CIA的御用制造商。威尔森通过一个有名的发明家定购了三千台计时器。这个人住在华盛顿郊外,名下就有六百个专利,多年来他一直为政府情报机构制造高科技小玩意儿。人称天才的他甚至曾为爱德沃兹空军基地制造了多个军用卫星。
这个人知道威尔森是CIA的人——但是却不了解当时他用的是个人名义而不是代表中央情报局。本来威尔森用现金而没有通过订单支付计时器时,他就应该有所警觉。可是,他还是跳进了威尔森挖的这个坑。
他设计并制造了三千个黑色的塑料计时器,均为三英寸边长的正方体,厚度约为半寸。计时器外壳装有发光二极管和一个开关,时间范围从零到一百五十个小时,设置时每次可增加一小时。自1988年以来,阿拉伯恐怖分子频繁使用这种计时器,制造了多起炸弹爆炸事件。
“所以你觉得鲍曼是受利比亚人利用的?”莎拉问。
“可能,如果那么看的话。”马西回答说。
“精彩。”惠特曼插了一句。
“干得漂亮。”莎拉也说,“好,现在,我要求重新还原引爆器,装好,然后按地址今天寄到收件人邮箱。”
“你到底——?”总探长韦利刚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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