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认为Facebook终将大规模盈利的信心使米尔纳敢于在Facebook被估值100亿美元时投入资金。尽管如此高的估值与微软和李嘉诚在2007年10月所接受的估价150亿美元时的价格仍然少了许多,米尔纳的投资还是证明了硅谷评论家的评论是错误的,他们曾预测Facebook的估值如果在50亿以上就不会有人再投资。关于Facebook是否能够成为商业模式的疑问一直悬在空中,并且白微软投资之后,金融市场就一直处于劣境。但数字天空对于Facebook的巨大热情不仅仅表现为从公司购买股票,除此之外米尔纳还花了3亿美元从其雇员和外部投资者手中购买股权。米尔纳说他对Facebook的承诺将是长期的,即使到将来首次公开发售股票、投资者变现的最佳时机之时,他也不会卖出手中的股份。
Facebook在全球范围内的迅速增长正从技术和管理两个层面挑战着扎克伯格。一方面,Facebook仅有的两个数据中心仍然设在美国,全世界用户从Facebook上看到的信息都由那里传出。在遥远的地方,载入Facebook页面耗时很久,所以在这种情况下,Facebook还能拥有如此多的海外用户群确实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现在,Facebook公司正准备在美国之外建立几个昂贵的附加服务器群,一个商业结构基础也将同时跟进,他们已经在都柏林设立了国际总部,并且在伦敦、巴黎、斯德哥尔摩和悉尼设立了销售办公室,以后还将增加更多。
还有一个复杂问题,即如何保证世界各地使用各种语言的数以亿计的用户和数万程序开发者遵守Facebook规章制度。例如,在以色列积极分子们指出之前,Facebook公司并未注意到在阿拉伯的群组中关于“犹太”的话题是可以随意讨论的,这些群组随即被关闭,但Facebook将如何监督群组的问题被提上公开议程,例如,如何监视一个使用泰米尔语(泰米尔语使用者长达30年支持在斯里兰卡的游击战)的仇恨群组。到目前为止,Facebook仍然满足于依靠用户来监督自身,就像是翻译项目一样。
2009年中期,关于Facebook未来的一个煽动性话题在印度尼西亚被摆上桌面。当时拥有850万用户的Facebook已经成了这个国家最受欢迎的网站。Facebook的流行程度促使这个穆斯林国家的700个伊玛目,即宗教教土,举行了一个长达两天的会议来裁决是否可以接受Facebook。“教士们认为需要对虚拟网络设立一个法令,因为这种线上的关系可能会导致色欲,而这在伊斯兰教中是不被允许的。”当会议进行时,一位发言人如是说。
在他们并无约束力的裁决中,伊玛目们称如果Facebook被用做搬弄是非、调情、散布谎言、询问过分亲密的问题或是有粗俗举止,那它就要被禁。然而总体来说,教士们表现出令人惊讶的积极乐观。他们赞许地说Facebook“能够打破时空的限制”,会让夫妻们在结婚前了解他们双方是否合适。2009年末,超过1 500万的印度尼西亚人注册使用了Facebook。
第15章 Facebook的馈赠型经济
馈赠型经济的内涵,你知道吗?
一天晚上,在共进晚餐时,我向马克?扎克伯格问起Facebook的社会影响力,尤其是对政治、政府、媒体和商业的影响力。他和我说起印第安人的冬宴,这是北美地区西北海岸线一带本地人一个传统庆典盛会。每个司仪神父会拿出本部落所有的食物和其他物品,任何人都可以取走他想要的东西。拿出最多的那个人将获得最高荣誉。
“你知道馈赠型经济吗?”扎克伯格问道,“在一些不太发达的地区,相较于市场经济,这是种非常有趣的非主流经济形式,我拿出一些成果分享给大家,出于感激和表达慷慨之情,人们会回馈给我一些东西。整个文化就建立在这种彼此的馈赠框架下。之所以冬宴叮以照常举行,人们凝聚在社区周围,是因为社区足够小,人们可以清楚看到彼此的献祭。但是一旦某个社区的大小超过一个临界点,整个系统就会崩溃。人们不能明确掌握任何正在发生的事了,可能会有不速之客进入社区。”
扎克伯格说,Facebook和其他互联网公司正在努力为馈赠型经济创造足够的透明度,以便使它可以在一个较大规模下运行。“当它足够开放,每个人都可以迅速表达自己观点的时候,大部分经济模式开始以馈赠型经济运行。它能令公司信誉良好,值得信赖。”在扎克伯格看来,这种透明度共享性和馈赠性都将对社会产生深远影响。“它确实改变了政府的运作方式,”他说,“一个透明度高的世界,其组织会更好,也会更公平。”这对他而言,是核心价值观。
扎克伯格认为,透过Facebook的透明性,建立一个大规模的馈赠型经济并非奢谈。当然有人会质疑这种表述太过理想化,但是考量一下这项服务透过不同方式对这个社会不同方面造成的影响,会非常有价值。他说这就是他希望这项服务所做的事。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事实上他的意思是,他视每个人在Facebook上的表达为对另一个人的“馈赠”。表现的不同取决于究竟是哪种表述。最乏味的交换莫过于一个高中生在另一个高中的墙上写个“LOL真搞笑”——这仅仅是个我们作为个体在日常生活中对身边的朋友的一种馈赠,没什么新鲜的。只不过是个新的电子化邻居而已。
但涉及政治事件时,Facebook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许多情况下,我们在Facebook上不可避免地以真名示人。我们对某个政治议题表态的同时也就表露了我们的观点。分享并不是必要的。所谓“馈赠”,就是我们用真名实姓发表某些观点,使我们的弱点暴露出来,受人批评。在扎克伯格看来,如果你在Facebook上对奥巴马总统的医保改革方案做评论,基本上你就加入到这种自由分享经济的“馈赠”中了。把它作为一个对这项政策的“馈赠”意见,最终强化了这一政策的影响力。
加入一个Facebook上的反对群组并不像在现实中跟随众人联名签署反对某件事,而可能是更加方便且有了更多的公众担当。有点像用真名和住址签署一个反对法案,而且人们立刻就可以看到我们的真实信息。想想看吧,奥斯卡?莫拉莱斯昨晚建立反对FARC小组时曾经犹豫再三。Facebook是第一个给他这个平台的,令他感到心安,所以他终于跨出这一步,尽管在哥伦比亚,过去这种行动被认为是种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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