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投放者可以了解到他们在Facebook看到了哪些广告,而他们又买了哪些东西。其实早在电视时代,就已经有这类数据了,但如果Facebook可以演示出它的有效性,广告投放者就会更渴望了解这一块。
Facebook有能力整理那些用户报告数据,令人确信它们能帮人赚钱。“Facebook拥有Google曾经渴望拥有的机会——为顶级晶牌广告投放者建立一个可信赖的提案。”广告度量提案机构尼尔森IAG的运营官阿兰?古尔德说,“现在看来,史蒂夫?鲍尔默当初对Facebook的评估没那么愚蠢呀。”社交网络广告公司BuddyMedia公司的CEO麦克?拉泽罗说:“我相信Facebook将会从根本上改变市场营销,它会变成一个大公司。”BuddyMedia公司为Facebook的应用程序做推广活动。当你将3亿用户的资料整合在一起,你不只是能了解他们住哪儿,朋友是谁,还能知道他们对什么感兴趣,在线上做什么——它简直就是互联网的基因工程。
迄今为止,用户对Facebook利用他们的数据有目标地向他们投放广告尚无抵制情绪,但未来这可能是隐私条例受到最大挑战之处。不难想象,一些定位不准或者丑陋的广告会激起严重的广告抵制情绪,从而损害公司名声。
不过问题尚未发生。真实世界的人们完全是凭个人好恶主导市场走向的,因此最大的危险就来自某个用户现身发起传播一条他们的确不赞同的信息。来自弗吉尼亚州林志伯格的彼得?史密斯2009年7月的某一天看到一则Facebook广告写着:嘿,彼得,火辣单身女正在等着你哦。下面放着一个魅力十足的微笑着的女人照片——太巧了,竟然是他妻子。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切利尔?史密斯曾经玩过一个Facebook上的游戏,因此她需要准许游戏通过一个Facebook程序访问她的个人资料。这家游戏公司使用第三方网络在游戏中投放广告。
显然,这家网络广告公司从游戏中不当使用了她的照片并且粘贴到了征婚广告中。这种盗用活动有违Facebook的规章,因此立刻被禁止了。公司接着重申了它们的广告指引,进一步明确这种分享用户资料的行为是不允许的。但是用户通过多种多样的方式使用Facebook和各种应用程序打交道,公司监督资料的使用方式变得日益困难。错误在所难免。
桑德伯格到任Facebook的几个月里,公司领导层经历了一场基础性重组,多人离职。毫不奇怪,范?纳塔是第一个离开的,因为随着桑德伯格的到任,他不可能继续坐在CEO的位置上了。不到一年,范?纳塔就逮到了一个美差,担任MySpace的CEO。桑德伯格进驻并重新定位Facebook的基础业务为广告业务后,扎克伯格的那群年轻的Facebook初创元老们也都一一各奔东西了。
马特?科勒,从2005年起就是扎克伯格的智囊,他加入了卓有声望的投资公司——基准投资公司,成为一名风投资本家,这是他一直向往的一份工作。他和扎克伯格仍然关系密切。
亚当?德安杰罗,扎克伯格艾斯特高中时的发小,已经来来去去好几次了,最后他自己开了一家新公司,并且带走了Facebook的顶级工程师查理?奇弗。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离职是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从事业初始时就是扎克伯格的股肱之臣,至今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之一,他拥有7%的股份。莫斯科维茨和德安杰罗仍与扎克伯格关系密切。莫斯科维茨离开后开了他自己的网络软件公司,名叫Asana,很早之前他就开始琢磨这个想法了。他致力于打造一个与Facebook相关的在线商用软件产品,和Google文档、微软的Office和其他同类软件竞争。
这是个巨大的野心勃勃的愿景。他说他考虑了很久,看是否可以继续呆在Facebook实现这个新想法,但最终的结论是这会分散他对Facebook的注意力。
当公司员工超过1 000名,各个部门逐渐变得专业化时,这个自学成才的由室友变成的财务官的影响力不可避免地衰弱了。他经过很长时间的磨合才逐渐控制了公司的发展方向。但是公司壮大时,扎克伯格的权力也跟着壮大,莫斯科维茨的权力被削弱了。尽管他占有大量的股份,但他已经不能再发挥以往的影响力了。
他们在公司发展方向上产生了分歧,据他们共同的朋友说,当你和一个喜欢大权独揽的人共事时,这种分歧就变得不可调和了。而且因为扎克伯格一再表示他对增加功能令Facebook在工作场所发挥更大的作用毫无兴趣,莫斯科维茨离开Facebook组建Asana就在情理之中了。
每次离职事件中,扎克伯格的好友们——他们也认同这一说法,一致表明,他们的离去并非因为和马克有本质上的冲突。德安杰罗,扎克伯格合作时间最长的好同志说他只是不适合大公司常常需要妥协决策。他说,他仍然非常关注Facebook,但是倦于应付每天的官样文章。扎克伯格对此比任何人都有耐心,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公司。
克里斯?休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离开得更早,也更加直言不讳。他认为扎克伯格常常联络的朋友们,就像他,离开Facebook部分是因为他们感到厌倦了。和扎克伯格一起工作很有挑战性,他说,你永远无法确认你所做的他是否喜欢,和他做朋友好过和他一起工作。
好友的相继离开令CEO扎克伯格有点郁闷。他说离开一年前莫斯科维茨第一次提出想辞职时,他很难过。直到他真正辞职,扎克伯格一直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而对科勒和德安杰罗而言,扎克伯格说我希望我们可以找到一个方法继续发挥他们的角色。
引入桑德伯格作为2号人物对团队影响很小,但是莫斯科维茨是个例外,他没有对桑德伯格团队爆发出的热情听之任之,也未与他们达成共识。当我问到桑德伯格对Facebook的影响时,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直率,“当然都是积极的影响啦”,他打开话匣子,但接下来却有点欲言又止。“我积极不起来,因为我觉得她的想法和我想的Facebook的进程挺矛盾的,当然,我很理解她这么想。我是个狂热的产品信仰者,我相信有多少都应投资到产品上。对于令用户感到反感,不愿意加入网站的投资,越少越好。这样就经常导致我的想法和她在上面投广告相冲突,但那是她的工作职责。”他接着说,“她做得不错,她理清了广告在Facebook上的投放方式,”但是又加了一句,“我把那视为必要的魔鬼。”然后,他承认“也许现在终于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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