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的年轻经营者们构思了一个计划。但在面谈会约定的那天,他们睡过了头。博塔在8点过5分打来电话:“你们在哪儿呢?”扎克伯格和其在Wirehog的合伙人安德鲁?麦克科伦急忙冲到红杉资本的时髦办公室里,办公室位于门洛派克市的沙丘路,当时他们身上还穿着T恤和睡裤。尽管他们说迟到是因为睡过了头,但其实这是他们的策略。扎克伯格说:“本来是准备搞得更糟的,我们甚至计划根本不去他们的办公室。”在红杉资本拘谨但考虑周全的企业合伙人面前,扎克伯格向大家做了陈述报告。
他展示了10张幻灯片,他甚至没有向大家大力推销Wirehog。那是一张大卫?莱特曼(David Letterman,脱口秀主持人)风格的列表:“不要投资Wirehog的十大理由。”开始听起来还以为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要投资Wirehog的第10个原因:我们没有创造利润。”第九个原因:“我们可能会被音乐产业提出诉讼。”最后几个原因完全是无理取闹。第三个原因:“我们出现在你们的公司时,不仅迟到了,而且还穿着睡裤。”第二个原因:“因为肖恩?帕克是我们公司的一员。”而红杉资本不应该投资Wirehog的第一个原因是:“我们到这里来只是因为博塔请我们来的。”
据扎克伯格回忆,在整个陈述过程中,红杉的合伙人似乎很有礼貌地在倾听着。他说,他现在十分后悔“制造”了那次迟到。“我想,我当时的确冒犯了他们,现在,我真的觉得那件事做得很糟糕,”他说,“因为他们是严肃的人,想做一笔好的投资,我们却浪费了他们的时间。这不是一个我感到非常自豪的故事。”
于是,Facebook最终成为唯一的重中之重。不只是世界,扎克伯克自己也倾斜了。公司总裁帕克开始寻找高级人才来填补公司职位。有一个高级职位,他瞄准的第一批人才之一是马特?科勒——雷德?霍夫曼的左右手。他出席过泰尔注资Facebook的通告会。科勒一表人才,中等身高,在曼哈顿长大,具有学生气质。科勒的父亲是一位心理分析家,母亲则是一位心理学社工。他总是一副笑脸迎人,有着一头杂乱的棕发,前额上有点小刘海儿。帕克看中了他身上的综合素质。他天生聪明,拥有解决互联网突发事件的良好经验,社交手腕极佳。科勒以高分毕业于耶鲁大学音乐系,所以他与Facebook的这群哈佛出身的创建者们相处肯定没问题。他甚至拥有国际经验,曾经在中国住过一段时间,并在那里为一个互联网公司工作。他在Linkedln公司做得不错,当时该公司被视为硅谷初创公司中最炙手可热和最有前途的公司之一。
科勒与很多朋友谈及此事,试图分析清楚他是否有必要认真考虑帕克提出的邀请。他当时大概有28岁——不再是20来岁的大学生了,甚至曾在咨询巨头麦肯锡工作过。他并不是一个行事冲动的人。科勒给他在普林斯顿读大学的弟弟打电话,询问他是否知道有Facebook这东西。“结果回答是,‘靠!’好似我问的是,‘你们在普林斯顿有电吗?”科勒回忆说。但他觉得很难相信Facebook所宣称的数据。
他问扎克伯格,能否允许他亲自花一些时间深入了解服务器的数据库。结果,科勒被了解到的情况吓了一大跳。随后,他和帕克、扎克伯格很快达成了一个协议。当时公司每人每年可分得65 000美元,还有数量不菲的股票,这对科勒来说是最重要的。科勒深信Facebook会做大做强。他对Wirehog毫无兴趣,他的任务是做必要的工作,使Facebook成为一家真正的公司——他后来是这么说的,他的工作是成为扎克伯格的“智囊”。
第5章 “我一定要投资这家公司”
我认为这简直就是令人惊叹的商业点子。
克里斯?马(ChrisMa)的女儿是扎克伯格在哈佛的一位朋友,克里斯是华盛顿邮报公司收购和投资部门高级经理,该公司也是美国最伟大的报纸之一《华盛顿邮报》的母公司。克里斯的女儿极力劝他了解一下Facebook,在2004年年末,他和一名同事坐飞机前往加州。那次拜访带来了不错的进展。1月份,扎克伯格和帕克飞往华盛顿,在《华盛顿邮报》的办公室继续商讨,看两家公司是否有可以一起合作的方式。
在与克里斯和他的同事们会谈过程中,出乎扎克伯格和帕克的意料之外,《华盛顿邮报》公司首席执行官丹?格雷厄姆(DonGraham)加入了他们的会谈。红光满面的格雷厄姆是美国商业界的一位知名领袖人物,也是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控制《华盛顿邮报》的格雷厄姆家族中的一员。扎克伯格向格雷厄姆说明了Facebook的情况,格雷厄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说:“我认为这简直就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商业点子。”了解到Facebook在哈佛的成功,勾起了当时59岁的格雷厄姆零零碎碎的相关记忆。他也在哈佛大学读过书,他回忆起了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自己在《哈佛克里姆森报》当记者兼主编的时光。
在那时,《哈佛克里姆森报》在编辑室的一个架子上保存着几本大的方格分类笔记本。每天报纸上的文章被粘贴到这些笔记本中,记者和编辑们在本子上写下他们对文章的评论。在另一本笔记本上,他们随便写下心中所想的任何事物。
“我记忆犹新,每当我们走进那个房间时,我们都会认真阅读那些笔记本上写的每一个字,并写下我们自己的评论,”格雷厄姆说,“我经常想,那些评论笔记本所起到的作用真不小,我还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复制这套方法。”(在他的报社,用的确实是这套方法。)“当我听到马克描述Facebook的概念时,我心想,‘老天,我完全明白他的目标是什么。”格雷厄姆当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努力开创《华盛顿邮报》自属的网站业务。
他感到吃惊的是用户每天花费如此之多的时间在Facebook上,扎克伯格也让他感到有些惊奇。“马克跟他现在相比,有些腼腆,”格雷厄姆继续说道,“比如说,你说了某句话后,他一般会停顿一下,想一会儿,再作出评论或回应,但他在那次谈话时说的每句话都有一定的道理。对于一个20岁的小伙子来说,他给人的印象极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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