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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和弗兰克需要稳定他们的财源。”劳埃德·沪科斯在天鹅颈饭店吃早餐时对身边的人说。新人和助手们坐成一圈认真听着这位总统“能源权威”的话。“于是他们决定贝蒂去卖淫弄点现钱。到了晚上,弗兰克开车带贝蒂到了红灯街做她的新生意。‘嘿,弗兰克, ’
贝蒂在人行道上说,‘我该收多少钱?’弗兰克算了算,告诉她:‘全部加起来一百块。’然后贝蒂走开了,弗兰克则把车停在一个安静的小巷深处。很快有个家伙开着破烂的克菜斯勒老爷车过来了,对贝蒂说:‘一整晚要多少钱,甜心?’贝蒂说:‘一百块。’这个家伙说:
‘我只有三十块。三十块能买什么?’于是贝蒂飞快跑回弗兰克那儿问他。弗兰克说:‘告诉他三十块只能用手解决。’于是贝蒂又回到那个家伙那儿——”
劳埃德·沪科斯注意到比尔·斯莫科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比尔·斯莫科伸出了一根,两根,三根手指;三根手指握成一个拳头;用拳头做出击打的手势。埃尔伯托·格里马迪,死了;艾萨克·萨克斯,死了;路易莎·雷,死了。骗子、告密者、打探者。沪科斯的眼神示意斯莫科他已经明白了。希腊神话里一件虚构的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戴安娜神圣的墓穴由一个尚武的祭祀守卫,他被赋予荣华富贵但地位是通过杀害他的前任获得的。当他睡着的时候,生命就会面临危险。格里马迪,你打瞌睡的时间太长了。
“别管怎样,贝蒂于是回到那个家伙那儿,跟他说他的三十块钱只够用手解决,行就行,不行就走人。这个家伙说:‘好吧,甜心,进来吧,我愿意用手解决。这附近有安静点的小巷吗?’贝蒂让他转过拐角开到弗兰克待的那条巷子。接着这个家伙解开了裤子的腰带,露出了——你知道——那家伙。‘等一下!’贝蒂喘着粗气说,‘我马上回来。’她跳出这个家伙的车,敲弗兰克的车窗。弗兰克摇下车窗,说:‘又怎么了?’”沪科斯说最关键的那句话之前停顿了一下,“贝蒂说:‘弗兰克,嘿,弗兰克,借给这家伙七十块钱! ’”
即将成为董事会成员的男人们像鬣狗一样发出尖厉而急促的声音。不管是谁说过钱不能为你买来幸福,劳埃德·沪科斯悠哉游哉地想,很明显他的钱还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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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一个双筒望远镜,赫斯特·范·赞特观察着正在下水的潜水员。一个穿着雨披,看起来不开心的光脚少年沿着沙滩闲逛,拍打着赫斯特的杂种狗。“他们找到车了吗,赫斯特?
那个地方的海峡很深。那也是为什么那里非常容易捕鱼。”
“隔这么远很难确认。”
“淹死在你正在污染的海里,有点讽刺。那个守卫好像对我有欲望。告诉我是一个喝醉的开车人,一个女的,早上四点左右。”
“天鹅颈岛大桥和岛都受到相同的特别保护。海滨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人会查证他们的说法。”
少年打了个哈欠。“你觉得她在车里淹死了吗,那个女人?或者你觉得她先出来,然后淹死了?”
“不知道。”
“如果醉得能驾车冲过栏杆,她应该不可能游到岸上。”
“谁知道呢?”
“很怪的寻死方式。”少年打了个哈欠走开了。赫斯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她的拖车里。
美洲印第安人米尔顿坐在车子的台阶上,喝着一纸罐奶。他擦擦嘴,对她说:“‘神奇女侠’
醒了。”
赫斯特绕过米尔顿,询问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感觉如何。
“能活着很幸运,”路易莎·雷回答道,“满肚子都是松饼,还有干燥剂。谢谢你把你的衣服借给我。”
“碰巧我们穿一样的尺码。潜水员正在找你的车。”
“是找思科史密斯的报告,不是我的车。找到我的尸体还会拿到额外奖金。”
米尔顿锁上门:“你冲过路障,掉进海里,从正在下沉的车里出来,然后游了三百码到岸边,却除了轻微的擦伤外,没受其他更重的伤。”
“当我想起我的保险索赔时,非常受伤。”
赫斯特坐下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嗯,我需要回我的公寓拿些东西。然后我会去找尤因斯维尔山上的母亲一起住。然后……从头再来。没有报告,我没法让警方或是我的主编对天鹅颈正在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
“你住在你母亲家里安全吗?”
“只要海滨以为我死了,乔·纳皮尔就不会来找。如果他们知道我没……”她耸耸肩,经历了过去六个小时中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有点接受宿命论的感觉,“基本上安全,但可能也不。危险的程度还可以接受。我这样的事情经历不多,还不是很懂。”
米尔顿把手伸进他的口袋,说:“我开车把你送回布衣纳斯·耶巴斯。等我一分钟,我去给个朋友打电话让他把他的皮卡开过来。”
“好心的家伙。”他走后,路易莎说。
“我以性命担保米尔顿值得信任。”赫斯特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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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顿大步走到到处是苍蝇屎的杂货店,营地、家庭拖车的停车场、去海滩的人、坐车来天鹅颈岛的人和附近零星的几户人家都在这里买东西。米尔顿往电话里塞了枚十美分硬币,看看是不是隔墙有耳,然后拨通了背下来的一个电话号码。天鹅颈的冷却塔升起的水雾像邪恶的妖怪。电缆塔从北面的布衣纳斯·耶巴斯一直排到南面的洛杉矶。很有趣,米尔顿想,权力、时间、地心引力、爱情。真正强大的力量都是看不见的。电话有人接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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