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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左手

时间:2014-01-02 22:36:46  来源:  作者:[美]厄休拉·勒奎恩  [ 下载本书 ]
简介:冬星,寒冷,偏僻,远离人类活动范围,但人类的一支仍旧在这里扎下根来,生长繁衍。 终于有一天,人类联盟发现了这一支兄弟。他们伸出了手:回来吧,我们的兄弟。 机动使,联盟与未知星球第一次沟通的使者,代表着人类联盟善意的手。担任这一职位的人必须坚强勇敢,因为他是孤身一人,深入未知;他必须睿智机敏,以理解当地的政治与人情;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胸怀宽广,能够包容当地种种奇异的观念和风俗。 冬星是对以上种种素质的最大考验,因为它是人类所知的唯 一 一 个单性繁殖社会。 闻所未闻的风俗、变幻莫测的政局、国家的冲突,加上猜...
  “一旦这样,我就会听见别人的所思所想吗?”
  “不,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做您作为移情者已经做过的事情。心灵语言是一种交流,自动地输送并接收信息。”
  “那么干吗不大声说呢?”
  “这个吗,人大声说话可以撒谎。”
  “心灵语言就不会撒谎吗?”
  “不会有意撒谎。”
  法克斯沉吟片刻。“这种功夫一定会引起国王、政治家、企业家们的兴趣。”
  “当人发现心灵语言是一种可以传授的技巧时,企业家们竭力反对它的应用;他们明令禁止它已有几十年了。”
  法克斯莞尔一笑:“那么国王呢?”
  “我们没有国王了。”
  “原来是这样的。我明白了……哦,谢谢您,金利。但我的本行是无知无识,不是学习。再说,我不想学会一种会彻底改变世界的技艺。”
  “可根据您自己的预言,这个世界将要改变,并且就在未来五年里。”
  “而且我自己也要随着变化,金利。但我内心却不愿意改变世界。”
  天在下雨,这是格辛星上夏季绵绵无期的牛毛细雨。我们俩徜徉在隐居村的山坡上赫曼树林里,那里没有道路。光线落在阴暗的枝叶丛中,灰蒙蒙的一片,紫红色针叶上滴下晶莹的水珠。空气清冷而又温馨,雨声清晰可闻。
  “法克斯,请赐教吧。你们汉达拉特人拥有这个星球上的人都求之不得的天赋。你们能够预见未来。然而,你们的生活却和常人一样——好像无所谓似的——”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金利?”
  “是这样的。就拿卡尔海德与奥格雷纳之间的相争来说吧,拿它们关于西路斯峡谷的争端来说吧。据我所知,这几周以来卡尔海德丢尽了面子。既然这样,阿加文国王干吗不去咨询他的预言家们,询问该采取什么行动,该挑选哪一位上流社会的成员当首相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
  “这些问题是很难问的。”
  “我可看不出有什么难问的。他可以只问:‘谁当我的首相最效忠?’——然后就不管了。”
  “他是可以这样问。问题是他并不知道最效忠他可能意味着什么。可能意味着被挑选的人会把峡谷拱手送给奥格雷纳,或者流亡,或者暗杀国王;总之可能意味着许多他意想不到的,或者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那么他就不得不把问题问得十分精确?”
  “是的。他要知道的问题可多了,即使国王也必须付报酬。”
  “你们会向他索取高价吗?”
  “很高,”法克斯沉静地说,“提问人有什么就付什么,这您是知道的。实际上,国王来过预言家这儿,只是不经常来……”
  “如果某一位预言家本人就是有权有势的人,情况又会怎么样呢?”
  “隐居村的隐士们是无权无势的。我可以被派到艾尔亨朗,进入上流社会权力层,如果我离开,我可以带回我的地位、我的伴侣,可是我的预言生涯也就结束了。我在宫廷供职如果有问题,就到奥格涅隐居村去,付报酬,得到回答。但我们汉达拉特人不想要回答。当然这是很难避免的,不过我们尽力而为。”
  “法克斯,我没有听懂。”
  “是这样的,我们到隐居村这儿来,主要是为了学会不问哪些问题。”
  “可您们是回答问题的人呀!”
  法克斯那张遮着头巾的脸显得疲倦,脸上的光辉消失了。当他用那双清澈、和善、坦率的眼睛注视我时,他是带着1万3千年的传统注视我的。
  “不可知的,”法克斯的柔和的声音在林中荡漾,“不可预言的和不可证明的,这就是生活的根基。无知是思想的基石。不可证明是行动的基石。假如证明了没有上帝,那就不会有宗教,不会有汉达拉特教,也不会有‘约米西’教,也不会有壁炉之神,没有一切。同样,假如证明了有上帝,也不会有宗教的……金利,请告诉我什么是可知的?什么是肯定无疑的、可以预言的、不可避免的呢?也就是说,就你我的将来而言,你所知道的那件明白无误的事情是什么?”
  “是我们终有一死。”
  “说得对。金利,真的只有一个问题是可以回答的,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了它的答案……只有一种东西使生活得以继续下去,那就是永恒的、令人难以忍受的不确定性: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第六章流亡奥格雷纳
  天天一大早就赶到我家来的厨师唤醒了我。我睡得正香,他只好摇动我,凑在我耳边说:“埃斯文爵爷,快醒来,快醒来,国王派的信使到了!”
  于是我翻身起床,向客厅走去,信使正在那里等候。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走进了我的流放生涯。
  信使宣读御令,我暗自想这倒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料到来得这么快。可是,当我目睹信使把该死的御令钉在房门上时,我仿佛感到他把一根钉子钉入我的眼睛里。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我痛不欲生。
  钟鼓敲响九点时,我离开了王宫。
  我只带了我能够带走的东西,如果把我的财产和银行存款兑换现金,就必然会连累与我打交道的人,而与我的关系愈亲密,他们的风险就愈大。
  我写信给昔日的克母恋人阿西,告诉他如何从一些贵重东西中获得收益,来供养我们的儿子们,但叫他别寄钱给我,因为蒂帕会派人监视边境的。
  我不敢在信上签名字,我也不敢打电话,否则的话,受话人准会被送进监狱。
  我往西穿过城市。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思忖:我为什么不朝东走,翻过高山,穿过平原,回到克尔姆地区呢?我,一个徒步行走的落难人儿,为什么不回到我的故园埃斯特,那座荒山上的石头房子呢?为什么不回老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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