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泰勒好奇地问,“哪个部门的?”
“OC(有组织犯罪),好像是,是个女人。”
“什么名字?”
“莎拉,我记得。莎拉。”
“啊,知道。洛克比的功臣,反恐专家。她怎么会查爱尔金呢?,我去找她谈谈。把她叫来。对了,你们要不回去好好睡一下吧?”
27
星期六一大早,科洛林就过来把杰理德接走了,莎拉开车去工作。自从前夫周六要来看儿子以后,莎拉就习惯性地待在办公室过周末了。不过反正自己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任何和杀薇蕾莉的凶手有关的资料都不能放过。
不过,其实她没必要这么对待自己的生活。
一到办公室,莎拉就发现有一条泰迪来的留言简讯。听完后,她立刻驱车赶往自杀组。
“有什么发现?”
“回喷。”泰迪回答说。这个词的意思是指受害者在罪犯衣服上留下的不起眼的血渍。
“在哪里?”
“我们在一个叫希金斯的大衣橱里发现了一件运动衫。”
莎拉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沉思着:“希金斯怎样?”
“希金斯和不下于四个情妇现在住在美登的一个大房子里面。这几个女人向来以姐妹相称,其中三个是亲姐妹。这个男人在每个女人的肚脐下面都画了些图案。”
“像是给牛烙印。他是什么人?”
“好像是你那个薇蕾莉朋友的老鸨的应召男友。就是那个霸道的女人。”
“这个我不知道。”
“这个女人知道薇蕾莉在她背后搞鬼。”
“也许她是知道,不过我怀疑是不是她找的哪个皮条客教训薇蕾莉的。你知道什么内情?”
“我们当时正在根据这个老鸨的电话记录进行例行搜查。是你前夫先发现的。衣服是一件白色和金色混搭的夹克衫,好像袖子那儿给弄脏了。科洛林凑近一看,发现了一些小点点,像眼泪或者逗号的形状,差不多有十六分之一英尺长。希金斯没看见过血。我们发现血渍的时候,他都软了。”
“做过PGM测试了吗?”莎拉说的是葡萄糖磷酸变位酶测试。
“和薇蕾莉的血液精确吻合。这下他是百口莫辩了。”
“他否认夹克是自己的吗?”
泰迪用嘶哑的声音笑道:“他看都不敢看。我真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夹克。”
“有没有枪伤?”
“希金斯有一把奥地利格洛克手枪,和薇蕾莉身上的9毫米伤口正好吻合。”
“你肯定?弹道学专家也是这么说的?”
对方的声音很坚决:“两者是吻合的。”
莎拉摇了摇头。“现在有的是人在用格洛克手枪,所以没那么容易确定是不是吻合。但是如果你认为是希金斯做的,随你,那是你的事。就我而言,我还不打算下结论。锁定的皮条客越多越好。”
“有辱女性,是吗?”
“都是些低级猥琐的男人。你最好希望他请得到高级大律师帮他搞定格洛克手枪的事情,不然这个案子一定会秉公办理,一直等到水落石出的一天。你还没找到证人吧?”
“有个男人。”
“如果你们准备掖着藏着,你们都得被移交到机动盗窃处。所以别防着我,泰迪。我才不在乎呢。还是恭喜你啊,不错吧?”
下午晚些时候,在回家经过剑桥街道的路上,莎拉穿过一片大草地的时候,看到科洛林和杰理德正在兴致勃勃地扔一个橄榄球。父子俩的T恤和牛仔裤上都沾满了泥。这时开始下雨了,只见科洛林举起双手在空中大幅度地划着暂停的手势,杰理德看起来显得又小又笨。他一见到妈妈,立刻兴奋地冲她招了招手。
科洛林转过头,随意地翘了一下大拇指。
“你来早了。”他大声说道。
“我看你们玩几分钟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妈妈。”杰理德大声回答说,“爸爸正在教我怎么传球。”
科洛林这时做出一个戳的动作。“走直角。”他冲儿子喊道,“向正前方前进五米,然后向右拐直角再移动五米。知道了吗?”
“向前再向右,对吧?”杰理德问道,声音又高又细。
“开始!”科洛林突然大声发出号令,杰理德冲了出去。科洛林犹豫了一下,然后扔出了橄榄球——儿子接住了。莎拉脸上露出了微笑。
“不对!”科洛林嚷道,“我说的是走直角,没听见吗?你得像是在硬币上刻线一样。可你跑起来像曲线式!”
“我都不记得曲线式是什么样子的了。”杰理德说。
“你向前跑,跑得越快越好,然后我把球扔过你的头。直线式,你向右拐。懂啦?”
杰理德重新跑到爸爸的身边。不过边跑却边顶嘴说:“知道啦,可是我接住球了不是吗?”
“杰理,伙计,可你姿势不对。你只是用手接到了球。但是还得把球捧到胸前。得用你的身体把球都包住。”
“我不想被球砸到。”
“别像个小女人,”科洛林说,“你不能怕球。别像个女人。再来一次,开始!”
杰理德重新跑了出去,向右转,突然他不小心在泥地上滑了一下。“现在接球,把球抱进怀里,”科洛林边喊边把球扔了出去,球沿着一条漂亮的弧线落了下来,“把球抱进怀里。抱——”
杰理德突然闪到了一边,只见球从他手里划了出去,弹在草地上。他人还没站直就猫着身子跑去追球,结果砰的一下趴在了地上。
“老天,”科洛林厌恶地叫了一声,“这球不会伤到你的。用身体去接球!怕它干什么啊!”
“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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