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效果非常神奇。”恰克说。他们登上最后一段楼梯。
在雷切尔的房间里,考利重重地坐在床沿上,恰克则倚门而立,问道:“嘿!换一个灯泡需要几个超现实主义者?”
考利朝他望去,“我认输。几个?”
“笨蛋。”恰克说道,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总有一天会长大的,执法官,”考利说,“不是吗?”
“我很怀疑。”
泰迪把那张纸举到胸前,用手指轻弹一下,引起他们的注意。“再看一眼吧。”
4的法则
我是47
他们曾是80
+你们是3
我们是4
但是
谁是67?
一分钟后,考利发话:“我太累了,执法官。现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抱歉。”
泰迪望向恰克,恰克摇摇头。
泰迪说:“就是这个加号给了我暗示,让我再多看一眼。你们看‘他们曾是80’这一行字下面的那条线。我们应当把上面两行相加。结果是多少?”
“一百二十七。”
“一,二,七,”泰迪说,“没错,然后再加上三。但每个数是分开的。她要我们把这些整数分开。所以,一、二、七、三,加起来是几?”
“十三。”考利在床上稍微坐正了些。
泰迪点点头,“十三和雷切尔·索兰多有什么特殊联系吗?她在十三号出生?在十三号结婚?还是在十三号杀了自己的孩子?”
“这我得查一下,”考利说,“不过对精神分裂症患者而言,十三通常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数字。”
“为什么?”
他耸耸肩,“这对于许多人来讲是一样的道理。十三预示着噩运。大多数精神分裂症患者都活在恐惧的状态下。这是这种病症的一个普遍现象,大多数患者都非常迷信。所以十三的意义非同寻常。”
“那样就说得通了。”泰迪说,“我们来看下一个数字。四。一加三等于四。但一和三放在一起呢?”
“十三。”恰克不再背倚墙壁,抬头看着那张纸。
正文 第七章(2)
“最后一个数字,”恰克说,“六十七。六和七加起来是十三。”
泰迪点点头,“这不是‘四的法则’。这是十三的法则。雷切尔·索兰多的名字里有十三个字母。”
泰迪看着考利和恰克在心中默数这些字母。考利说道:“继续说下去。”
“一旦我们接受这个设想,就会发现雷切尔留下了一大堆线索。这份密码遵循数字对应字母这样一个最基本的法则。一即是a。二即是b。明白我的意思吗?”
考利点点头,恰克几秒钟后也点了点头。
“她名字的首字母是r。字母r对应的数字是十八。a是一,c是三,h是八,e是五,l是十二。十八、一、三、八、五,还有十二。把它们都加起来,结果等于几?”
“天哪!”考利轻声喊道。
“四十七。”恰克回答,睁大眼睛盯着泰迪胸前的那张纸。
“那代表了‘我’,”考利说,“她的名字。现在我明白了。但‘他们’是谁呢?”
“她的姓氏,”泰迪答道,“是他们的。”
“谁的?”
“她丈夫的家族以及他们的祖辈,不是她的家族,不是她原来的姓。也有可能代表了她的孩子。无论哪一种情况,原因都无关紧要。反正这是她的姓。索兰多。把字母拆开,把它们对应的数字相加,嗯,准没错,结果就等于八十。”
考利的身子从床边挪开。他和恰克两人都站在泰迪面前,看向覆盖在他胸前的那份密码。
片刻后,恰克抬起头来望着泰迪,“你是谁——难道是爱因斯坦?”
“你以前破译过密码吗,执法官?”考利问,目光仍停留在纸上,“在战争期间?”
“没有。”
“那你怎么能……”恰克问。
泰迪的双臂举得发酸,于是把纸放到床上。
“不知道。我做过很多填字游戏。我喜欢解谜。”他耸耸肩膀。
考利说:“但你在国外的时候曾在陆军情报局工作,对不对?”
泰迪摇头,“不过是正规军罢了。倒是你,大夫,你过去在战略情报局。”
考利答道:“不,我只做过一些顾问工作。”
“什么类型的顾问?”
考利又露出他那蜻蜓点水式的笑容,几乎在出现的瞬间便消失无踪。“绝对不能提的那种。”
“但这份密码,”泰迪说,“它相当简单。”
“简单?”恰克说,“你刚刚解释过,我想得头到现在还疼呢。”
“但对你来说呢,大夫?”
考利耸耸肩,“我能说什么呢,执法官?我可没做过密码破解员。”他垂下头,摩挲着下巴,又把注意力转向密码。
恰克望着泰迪,眼中充满问号。
考利说:“这样我们弄明白了——唔,执法官,是你弄明白的——四十七和八十的含义。我们也搞清楚了所有的线索都是对数字十三的置换。那么‘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