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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袋

时间:2013-10-21 12:48:20  来源:  作者:斯蒂芬·金  
简介:主人公迈克是一个生性敏感的中年作家,在创作巅峰期过后,陷入了灵感枯竭的状态。更不幸的是他深爱的妻子乔又因一场车祸的牵连意外死亡,痛苦的迈克从验尸处得知乔对他隐瞒了已怀孕的事实,这使他疑虑重重,尤其当他了解乔曾多次悄悄去了们远在海边的别墅莎拉-拉弗斯后,他决定前往别墅探究妻子在临去世前的奇怪行为。但是看房人比尔,这个向来对他友善的老人竟然一反常态地对他显示了毫不遮掩的敌意,并多次生硬地暗示他快点离开。附近的居民也明显地表示不欢迎他,有一次他甚至遭遇危及生命的伤害。迈克敏锐地觉察到在当地的历史中隐藏不可告人的...
  “也许这家伙在编故事。而你正好擅长编故事,不是吗?不管怎么说,那是你谋生的手段。在监护权听证会上,德沃尔的律师很可能会那么说。如果他 接着又提出一名证人,那人在玛蒂赶到现场后不久正好路过那里……这名证人作证说年轻的女士看上去很紧张、不知所措……那时,他又会怎么想你?”
  “像个骗子,”我说,“啊,糟了。”
  “别怕,迈克。打起精神。”
  “我该怎么办?”
  “在他们有录音,会放出来,让我看上去像个说胡话的傻瓜。”
  “我不这么认为。你和德沃尔谈话的时候还不是宣过誓的证人,你是吗?你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露台上想自己的事,看焰火表演。而这时候那讨厌的老 家伙给你打电话,对你大喊大叫。你甚至从没给过他你的号码,不是吗?”
  “没有。”
  “电话本上也没有你的号码。”
  “对,没有。”
  “而当他自称麦克斯威尔•德沃尔的时候,他也可能是任何其他人,对吗?”
  “对。”
  “他完全可以是伊朗国王。”
  “不,伊朗国王死了。”
  “那么,不算他。但他也可能是个爱管闲事的邻居……或一个搞恶作剧的家伙。”
  “对呀。”
  “你意识到这些可能性,才说了那些话。但现在你是在正式的司法程序里,你所说的全是实情,别无其它?”
  “太对了。”那种“我的律师”的亲切感受刚才消失了一下,现在又精神饱满地回来了。
  “说出实情对你是最有利的,迈克。”他一本正经地说,“除了在某些情况下,但目前不是那种情况。你明白吗?”
  “明白。”
  “好,行了。明天十一点左右,我等你或玛蒂的电话。应该是她的电话。”
  “我会努力的。”
  “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你知道怎么办,对吗?”
  “我想我知道。谢谢,约翰。”
  “不管是哪种结果,我们很快会再通话的。”他挂上电话。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有那么会儿我按下了无绳电话的拨号按钮,随即又关上了。我得和玛蒂谈谈,但我还没准备好。我决定先散散走。
  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你知道该怎么办,对吗?
  当然,得提醒她现在不是骄傲的时候,她不能按北佬的那一套行事,她不能拒绝《两人行》、《红认人》和即将出版的《海伦的诺言》的作者——迈克 •诺南的好意,她输不起。提醒她,她可以选择是要自己的骄傲,还是女儿,但两者不能兼得。
  嘿,玛蒂,选吧。
  我几乎走到小路的尽头,在泰德威尔牧场前站住脚,牧场俯瞰着黑迹湖,大湖尽收眼底,远方是怀特山脉的群山。湖水在朦胧的天空下静静地酣睡,把 头侧向一边时,它是灰色的,侧向另一边,它又是蓝色的。我心中升起一种神秘的感觉,神秘如曼德里。
  根据玛丽•辛格曼的说法(这和《卡斯特尔县和卡斯特尔—洛克地方志》的说法是一致的,这本大部头的书出版于一九七七年,即该县设立两百 周年之际),本世纪初(指二十世纪初叶),有四十多个黑人住在这儿,给这里带来了生机。他们绝不是普通的黑人,大部分是亲戚,大部分人很有才能, 大部分人属于一个音乐团体,这个团体原告称作“红顶男孩”,后来称作“莎拉•泰德威尔和红顶男孩”。他们从一个叫道格拉斯•戴的人手 里买下这片牧场和湖边一大块地形很好的土地。据当时出面讲坐的索尼•泰德威尔说,积蓄这些钱花了十年。索(索尼的昵称)是“红顶男孩”乐队 成员。他表演的是当时被称作“鸡嘴吉他”的乐器。
  当时这在镇上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人们甚至召开了一次大会,抗议“一大窝黑鬼闯入这里”。后来事情平息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就像它们通常 那样。戴家山头上(一九OO年索尼•泰德威尔代表他的大家庭买下这片土地时,人们就是这么称呼泰德威尔牧场)并没有出现一片当地人想象中的棚 户区。相反,那里聚会场所、排练厅,或在某些时候的演出厅。
  有一年多的功夫,甚至是两年,“莎拉和红顶男孩”(有时候里面也有个红顶女孩;乐队的人员是流动的,每次演出都不一样)在缅因州西部作巡回演 出。今天,在该州西线的城镇——法明顿、斯克黑根、布里奇镇、盖茨—法尔、卡斯特尔—洛克、莫顿、弗莱堡——你还能在集市杂货店里见到当年的演出 海报。人们非常喜欢莎拉和红顶男孩们的巡回表演。他们和T镇上的乡里也处得不错,这也不奇怪。最终还是罗伯特•弗洛斯特(1874—1963,美国 二十世纪最重要的诗人之一。)说得对(他不仅是个功利主义者,还常写些叫人不快的诗):我们确实相信好篱笆造就好邻居。我们总是在抱怨、抗议,然 后又生活在吝啬而封闭的平静中,把自己变得贼眉鼠眼,嘴巴像老太婆那样往下耷拉着。我们常说“他们总是付账单的”。我们说“我永远都不用枪赶走他 们的狗”。我们还说“他们总是自顾自”。这么说着,好像与世隔绝是种美德。当然还有一条关键的美德:“他们不参加慈善活动。”
  在某个时候,莎拉•泰德威尔变成了莎拉•拉弗斯。
  然而最后,他们一定是觉得T镇不是他们想要的,因为一九O一年夏末,在完成了一两次本县集市上的表演后,这一大族人离开了。他们精巧的小屋为戴 家山头带来夏季的出租收入,直到在一九三三年夏季的大火中化为灰烬,那场大火把湖的南北两岸变成一片焦土。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除了她的音乐,她的音乐还活着。
  我从坐着的大石头上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胳膊,直了直腰,沿着小路往回走,边走边唱着她的歌。
  正文 第12章(上)
  我沿着小路回家,一路上努力什么都不去想。我的第一位编辑曾说过,一个小说家脑袋里想的事,百分之八十五是和他无关的,我从来不相信这种观点 只适用于小说家。所谓他们高层次的思考,多多少少是言过其实的。我发现,当麻烦出现,必须应付时,通常更好的选择是自己抽身事外,由那些地下室的 小家伙去忙乎,他们是浑身肌肉和刺青的体力工人,而且是非工会成员。本能是他们的的专长,而且只在实在没辙时才把事情交到楼上去思考。
  正当我要给玛蒂-德沃尔打电话时,发生了一件极其古怪的事——在我看来和鬼魂完全无关的事。我按下无线电话的“通话”按钮时,里面并没有传出 通常的“嘟”声,相反是一片寂静。我正在想,会不会因为是北边卧室里的电话听筒没有挂好,然而我发现那并不是完全的寂静。一种仿佛来自遥远太空的 声音,那是一个操着布鲁克林口音的男人用动画鸭子般兴奋的嘎嘎声唱道:“一天,它跟她去上学,去上学,去上学,一天跟她去上学(一首名为《玛丽有 只小羊羔》的儿歌),……”
  我张嘴想问那边是谁,但还没等话出口,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喂?”听上去挺困惑的。
  “玛蒂?”在一阵混乱中,我压根没想到用更正式的称谓称呼她,比如德沃尔女士或太太。我们先前的对话只是只言片语,现在却能根据一个音辨出是 她,但我不觉得奇怪。也许那些地下室的小家伙们不仅分辨出那背景音乐,并由它联想到了凯拉?
  “诺南先生吗?”她从未像这样不知所措过,“电话铃没响过呀?”
  “一定是你打过来的时候我刚好提起电话,”我说,“这种事有时会发生的。”不过,我问自己,来电人正巧是你打算打给的人的情况又发生过几次呢 ?也许这种事真的时常发生的呢。电话感应,还是巧合?现场的声音还是录音?不论是哪一种,这看上去像是个魔法。我的目光穿过又长又低的客厅望着墙 上的驼鹿头本特的玻璃眼睛,心想:“是啊,也许这地方如今变得有魔力了。”
  “我想是吧。”她疑惑地说。“对不起,我冒昧地先给你打电话。我知道你的电话没登在电话本上。”
  噢,别为那个担心,我心想。现在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号码了。事实上,我正在考虑把它登到电话本上去呢。
  “我从图书馆里看到了你的介绍,”她继续说,听上去很尴尬。“我在那儿工作。”这时背景音乐从《玛丽有只小羊羔》变成了《山谷农夫》。
  “没关系,”我说,“再说我拿起电话本来就为了打给你。”
  “我吗?为什么?”
  “女士优先。”
  她发出短促、紧张的笑声。“我想请你来吃晚饭。凯(凯拉的昵称)和我想请你吃晚饭。我早就该请你的。那天你对我们实在太好了。你会来吗?”
  “好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谢谢,我们还有些事要谈,不管怎么说。”
  她停顿了一会儿。背景音乐唱道:“……老鼠挑选了奶酪……”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一直以为这些事是发生在一个叫“嘿吼,唱起来(《山谷农夫》 是一首儿歌,每段歌词都会唱道“嘿吼,唱起来”)”的大大的灰色工厂里的。
  “玛蒂,你还在吗?”
  “他把你拖进这事儿里来了,对吗?那个糟老头。”现在她话音里透的不再是紧张,而是一种死寂。那是一个用死去般的、冰冷的语气说话的人,害怕 了的人,甚至是被恐惧彻底打倒了的人的声音。“我还是非常抱歉,把你卷到我的麻烦里面。”我心想,等我把她交给约翰-斯托尔后,她大概会开始问自 己,到底是谁把谁拖下了水,庆幸的是我不用在电话上和她讨论这事了。
  “不管怎样,我很高兴来吃晚饭。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会不会太早了?”
  “当然不会。”
  “太好了。不过,我们得早点开始,这样我的小家伙就不会在吃甜食的时候睡着了。六点行吗?”
  “行。”
  “凯会兴奋死的。家里不常有客人来。”
  “她没再瞎逛吧?”
  我怕这话会让她不舒服,但这回她真的笑了。“老天,没有。星期六的事把她吵坏了。现在她跑来对我说能不能不玩靠近路边的秋千,改玩屋后的沙坑 。不过,她常提到你。她把你叫作‘那抱了我的高个子先生’。我想她怕你可能会生她的气。”
  “跟她说我不生气。”我说,“不,别说。我自己告诉她。我能不能带点东西来?”
  “一瓶葡萄酒?”她问道,声音有点儿困惑。“也许那样有点儿太隆重了——我只是想在烤架上做些汉堡,然后做个土豆色拉。”
  “我会带一瓶不那么隆重的。”
  “谢谢你。”她说,“这真让我兴奋。还没客人上我家来过呢。”
  我也觉得很兴奋,因为这是四年来我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约会,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让我吓了一跳。“非常感谢你能想到我。”
  挂电话的时候,我记起约翰-斯托尔提醒过我的,要我和她在一起时尽量待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不要再给镇上嚼舌头的人抓到把柄。如果她安排的是 烧烤,也许晚上大部分时间我们会待在外面,人们能看到我们还穿着衣服……。不过,她很有可能出于礼貌在某个时候把我让进屋里。我出于礼貌也必须进 去。我会赞赏她墙上的猫王绒布肖像,或是弗兰克林—敏特(弗兰克林—敏特博物馆是美国著名的收藏品博物馆,在展出名人物品的同时也大量出售仿制品 和纪念品)的纪念盘,或是任何她用来装饰那辆房车的东西;我会让凯拉带我去看她的卧室,必要的话对她的长毛小动物或是她最喜欢的玩具娃娃大加赞赏 。人生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有些你的律师能理解,不过我怀疑很多是他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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