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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守护者

时间:2013-10-16 11:13:02  来源:  作者:朱迪·皮考特  
简介:安娜的姐姐凯特两岁时罹患严重的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安娜的父母为了给凯特治病,通过先进的基因技术孕育并生下了与凯特的基因完美配型的小女儿安娜。从第一管脐带血开始,十三年来,安娜不断地向凯特捐献出脐带血、白血球、干细胞、骨髓……现在,凯特的肾功能衰竭,父母要求安娜捐献一个肾脏给姐姐。 无法忍受再被当成药量的安娜决定反击她的父母。 安娜在报上看到律师坎贝尔的信息,她卖掉爸爸送给自己的金项链,在哥哥杰西的帮助下找到律师事务所,请求坎贝尔做她的律师,她要控告自己的父母,控告他们夺走她的身体使用权。...

  彩虹也可能从中间断裂,掉在他那张桃花心木桌上。"亚历山大先生"我说,"我姐姐罹患白血病。"

  "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不过即使这次我还愿意控告上帝--我先澄清我不愿意--你也不能代表别人提出诉讼。"

  要解释清楚,得大费周章--我的血必须不时输进我姐姐的血管;护士必须压着我,抽取我的白血球以备借给凯特;医生说他们第一次抽取的量还不够;我捐出骨髓后饱受淤青与严重的骨头疼痛之苦;他们得打更多针,抽取我更多的干细胞,宁可多抽些,让我姐姐有多余的可用。事实是,我没生病,可是我也可能病了。事实是,我生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做凯特的特效药。事实是,即使是现在,他们已经作了一个关于我的重要决定,可是没人问过我这个最该表达意见的人一声。

  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了,我只能言简意赅。"我不是要控告上帝。我是要控告我父母。"我说,"我要控告他们夺走我的身体使用权。"

  3.莎拉 1990

  淤青的大小和形状像一朵幸运草,位于凯特的肩胛骨。是两个孩子泡在浴缸里时,杰西发现的。"妈妈,"他问,"那表示她很幸运吗?"

  我一开始想把它搓掉,以为是她弄脏的,但搓不掉。我仔细检查两岁的凯特,她睁大中国蓝的眼珠子,仰头凝视我。我问她:"疼吗?"她摇摇头。

  在我背后的走廊某处,布莱恩正在告诉我他今天过得怎么样。他闻起来有淡淡的烟味。"那家伙买了一盒昂贵的雪茄,"他说,"还为它保了一万五千元的火险。没过多久,保险公司收到索赔单,那家伙说所有雪茄都在一连串的小火中烧光了。"

  "是他抽掉的吗?"我一边问,一边把杰西头上的肥皂泡冲掉。

  布莱恩靠在门口说:"是呀!法官裁定保险公司接受雪茄保火险时,并没有明确规定雪茄哪一种烧法不理赔。"

  "嘿,凯特,这样疼吗?"杰西的大拇指用力按他妹妹淤青的肩胛骨。

  凯特哀叫,踉跄地跌进水里,浴缸里的水溅到我身上。我把她从水里捞起来,她滑溜得像条鱼。然后,我越过她去抓杰西。两颗浅黄色的头颅俯着碰到一起,他们是一对很相配的兄妹。杰西长得比较像我--清瘦、黝黑、理智。布莱恩说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来,我们家很完整--我们有各自的翻版。"你现在自己爬出浴缸。"我对杰西说。

  他站起来,四岁男孩当自己是站在水道里。他航行至浴缸边缘时跌倒了,撞得膝盖砰然作响,爆出哭声。

  我用浴巾把杰西包起来,一边安抚他,一边跟老公讲话。这种语言属于婚姻生活,像是拍电报用的摩斯密码,充塞于洗澡、晚餐和床边故事的时间中。"谁传唤你出庭?"我问布莱恩,"被告?"

  "原告律师。保险公司付保险金给他,然后报警拘捕他,因为他犯了二十四件纵火案。我是他们请去咨询的专家。"

  布莱恩是个职业消防员,他可以走进一栋黑漆漆的建筑物,靠一截烧焦的烟蒂或一条裸露的电线,找出起火点在哪里。每次浩劫的源头都会留下线索,只不过你得知道该找什么。

  "法官驳回诉讼,对不对?"

  "法官判处被告二十四个一年有期徒刑,连续执行。"布莱恩说。他把凯特放到地板上,然后将睡衣套过她的头。

  在我以前的人生里,我是个民事律师。我真的一度相信自己想做律师--可那是在我收到学步的孩子递给我一把压坏的紫罗兰之前,在我了解一个小孩的微笑宛如刺青,是擦不掉的艺术之前。

  那使得我姐姐苏珊抓狂。她是个理财高手,在波士顿银行里位高权重,她认为我浪费了自己的高智商。可是,我认为那得看工作对你而言有何意义,我想我做母亲会比做律师称职。我有时候怀疑,只有我这样,还是其他女人也这样?她们想通了哪里才是她们的位置,是因为她们没有别处可去?

  我把杰西擦干,抬头看到布莱恩正盯着我瞧。"你会怀念你的律师生涯吗,莎拉?"他平静地问。我把儿子包在浴巾里,亲吻他的头顶,"就像怀念我的牙根管。"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布莱恩已经离家上班。他要值勤两天两夜,然后放假四天,如此周期性循环。我瞄一下钟,发现已过九点。我相当惊讶我的孩子怎么没来把我吵醒。我套上睡衣下楼,看到杰西坐在地板上玩积木。"我吃过早餐了。"他说,"我也帮你做了早餐。"

  是啊,泡牛奶吃的早餐麦片洒满厨房的桌子。贮物柜下面,一把没站稳、令人担心随时有倾倒危险的椅子上,摆着一盒玉米片。牛奶的踪迹可以从冰箱一路追查到桌上的碗旁边。"凯特在哪里?"

  "睡觉。"杰西说,"我推她也不醒。"

  我的孩子平常有准确的生物钟。凯特睡到这么晚,让我想起她最近鼻塞。或许她感冒了,昨晚才看起来那么累。我上楼,大声喊她。在她的房间里,她翻身向我,刚睡醒的眼睛对着我的脸聚焦。

  "该起床啰。"我把百叶窗拉开,让阳光照到她的毯子上,然后扶她坐起来,轻抚她的背。"让我们来给你穿衣服。"我把她的睡衣拉高过头,脱下。

  沿着她的脊椎,一条小小的蓝色珠宝串般的暗痕,其实是一道淤青。

  "她贫血,对吗?"我问小儿科医生,"这个年龄的小孩不会得单核细胞增多症,对吧?"

  威尼医生将他的听诊器拿离凯特小小的胸部,然后把她粉红色的衣服拉好,"可能是病毒感染。我要抽她一点血做检验。"

  在一旁耐心地和他没有脑袋的玩具阿兵哥乔依玩的杰西,听到这个消息,振奋起来,"凯特,你知道他们怎么抽血吗?"

  "用蜡笔?"

  "用针。用很大很长的针,像打针一样……"

  "杰西!"我出声警告。

  "打针?"凯特尖叫,"疼疼?"

  我女儿,她相信我会告诉她,什么时候过马路才安全,不会被车撞成肉块。她相信我会保护她,不让可怕的东西,大狗或黑暗或爆竹的爆炸声吓到她,她期待地凝视着我。"只是小小的针。"我向她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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