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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守护者

时间:2013-10-16 11:13:02  来源:  作者:朱迪·皮考特  
简介:安娜的姐姐凯特两岁时罹患严重的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安娜的父母为了给凯特治病,通过先进的基因技术孕育并生下了与凯特的基因完美配型的小女儿安娜。从第一管脐带血开始,十三年来,安娜不断地向凯特捐献出脐带血、白血球、干细胞、骨髓……现在,凯特的肾功能衰竭,父母要求安娜捐献一个肾脏给姐姐。 无法忍受再被当成药量的安娜决定反击她的父母。 安娜在报上看到律师坎贝尔的信息,她卖掉爸爸送给自己的金项链,在哥哥杰西的帮助下找到律师事务所,请求坎贝尔做她的律师,她要控告自己的父母,控告他们夺走她的身体使用权。...

  应该立个法规来规范哀伤的追诉时效。一本教人该怎么做的指导书里说,哭泣着醒来没有关系,可是只能为时一个月;四十二天后,你就不会再心跳过快的翻身,说你真的听到她叫你的名字;没有处罚条款,你觉得什么时候该清理她的桌子都行;把她的美术作品从冰箱拿出来;当你经过的时候,翻转一帧学校的画像——因为只要看到它,你就心如刀割。思量她走了多久,才不至于太难过,我们用她的生日来算。

  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爸爸声称他在夜空中看到安娜。有时候她在眨眼睛,有时候出现她的轮廓。他坚持星星就是被人深爱的人,他们在星座里永远活着,让人追念。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妈妈相信安娜会回来找她。她开始寻找一些征兆——太早开放的花,双黄蛋,盐撒成信的形状。

  而我,开始恨自己。当然都是我的错。如果安娜没有提出诉讼,如果她没有在法院里跟她的律师签署文件,她绝不会在那个特别的时间点,到那个特别的十字路口。他会在这里——我才是不时回来纠缠她的幽魂。

  有很长时间,我生病,移植差点失败,然后令人难以置信,我开始急速好转。距离我上一次发病已经八年了,连钱斯医生也不明白。他想有一部分得归功于混合全反式维甲酸和砒霜疗法的延迟效应。但我知道,有一个人必走,是安娜代替了我。

  哀伤是一件奇怪的事,它会突然而至。像撕开创可贴,撕掉一个家庭的表层。一个家庭的表层。一个家的里层绝对不会很美观,我们家也不例外。有些时候,我戴着耳机,呆在我的房间里好几天,那样,我才听不到我妈哭泣的声音。有好几个礼拜,我爸爸自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命工作,那样,他就不必回到他觉得对我们来说太空荡的家。

  一天早上,我妈发现我们已经吃光家里所有的东西,连缩小的葡萄干和全麦饼干屑都不剩,她才出门去超市。我爸爸付了一两笔账单。我坐下来看电视,看一出老片《我爱露西》,然后,我开始笑。

  我马上就感觉到,我仿佛亵渎了神圣的殿堂。我尴尬地掩嘴。坐在我旁边沙发的杰西说:“她也会觉得好笑。”

  虽然你想抓住某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辛酸回忆不妨,然而多少还是会从指缝间漏掉一些。活着的行为是潮水,开始时似乎一点都没变化,然后有一天你往下看,看到痛苦已经冲刷掉了许多。

  我不知道他会监视我们多久。她是否知道,有相当长的时间,我们和坎贝尔、朱莉亚很亲近,我们甚至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她是否知道,我们不再跟他们来往,只是由于太难过了。因为即使我们不谈安娜,她还是在话语中的空间徘徊,像是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他是否参加了杰西从警校毕业的毕业典礼?是否知道他去年赢得缉毒奖,从市长手里接下一张荣誉状?我怀疑她是否知道,她离开后,爸爸曾饮酒过度而必须戒酒。她是否知道,我现在在教小孩跳舞?我每次看到两个小女孩在练舞的扶手那里,做扶把下蹲动作时,我就想到我们。

  她还是会让我大吃一惊。比如在她死后将近一年,我妈拿着一卷刚冲洗好的照片回家。我们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肩并肩一起看那些我高中毕业典礼的照片。当我们看着我们那些张张都是笑脸的照片时,默契地不去提起照片里少了一个人。

  然后,好似我们的心在召唤她,最后一张是安娜的照片。其实事情就那么简单,我们很久没有用相机了。她围着一条沙滩浴巾,向摄像师伸出一只手,想叫那个人不要拍她。

  我和我妈坐在厨房的桌子旁凝视着安娜,直到夕阳西沉,直到我们想起每一件事,从她马尾发圈的颜色到她的比基尼镶边图案。直到我们不能再清楚地看着她。

  我妈让我保存那张安娜的照片。不过我没有把她装进相框。我把它放在一个信封里封起来,塞到一个档案柜抽屉后面的角落。它在那里,以防有一天我开始失去她。

  可能有一天早上,当我醒来,她的脸不再是我看到的第一件东西。或者一个懒散的八月天下午,我不太能回想起,雀斑是在她右肩的哪里。或许有那么一天,我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再也不当那是她的足音。

  当我开始这样感觉,我进浴室,掀起我的衣服,抚摸我白色的疤。我记得一开始,我以为缝线似乎拼出她的名字。我想着她的肾脏在我的身体里运作,她的血液在我的血管里流淌。不管去哪里,我都带着她。

  朱迪·皮考特访谈

  问:你的小说主题都不可思议地很有意义,而且跟社会关注的某些问题息息相关。干细胞研究和"设计出来的宝宝"是医学团体和政治团体争论不休的话题。你为什么要挑选这样一个题材来写《姐姐的守护者》?写这部小说改变了你对这方面问题的观点吗?

  答:我无意中想到这本小说的主题,是由于我的上一部小说《Second Glance》。当我为那本小说寻找优生学资料时,我得知美国优生学学会的相关信息--它的资金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枯竭,当时正值纳粹开始探究优生政策--这个学会以前位于纽约的冷泉港。猜猜现在什么单位占据着那个地方?人类基因计划组……很多人会认为那是"现代优生学"。对我而言,这是个离奇的巧合,我开始考虑,这项即将获得突破性进展的热门尖端医学技术,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美国优生绝育法几乎雷同,虽然两者也有相异之处。相同的是,你拥有医学技术,研究和执行者凭医生的处方来取舍胚胎;相同的是,在医学技术如此大幅跃进之后,根据个案需求,不满意的胚胎会被放弃。我听到一对美国夫妻,他们成功地怀了一个与他姐姐骨髓配型相符的宝宝,姐姐深受一种罕见的白血病之苦。他的脐带血捐给姐姐,姐姐在几年后仍处于缓解期。我不禁质疑……要是换成较可悲的状况,她的缓解期结束呢?那个男孩会觉得他有责任吗?他会不会怀疑他出生的唯一理由是他姐姐生病?当我更深入去跟踪调查这个家庭的动态,以及干细胞研究可能产生的影响,我推演出费兹杰罗家的故事。我个人赞成干细胞研究--它有太多优点,不该轻意把它放弃。然而显然,这是个双刃键,有时候研究者和政治参选人会陷入伦理的泥沼和科学的细节,他们完全忘了我们谈的是有感情、有情绪,会怀抱希望,也会深感恐惧的人类……就像安娜和她的家庭。我相信在几年内我们都会被迫去想这些问题,那何不先把它放进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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