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更令我惊诧,琳赛的“那里”竟然一根毛也没有!她怎么弄的?总不可能是用剃刀剃的吧?我想起我上次用剃刀除腿毛的情景,顿时有点晕。
琳赛好瘦喔!我的胸罩不管怎么样,至少是满的!
目标在我们面前做了两件值得记录的事情,触目惊心:
1. 她摘下戒指,并亲吻它!!
2. 拿两团粉红色橡胶的东西垫在胸罩里,把她的胸部垫高了,看起来很丰满的样子。多可怕的骗局啊!我扭头对洁丝说:“我敢打赌,罗比绝对不知道这件事……”
可洁丝的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她的视线穿过我的肩膀,看向隔壁的秃头先生。秃头再度现身,隔着篱笆窥视着我们。这些邻居都怎么回事?他们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他看上去有点怀疑我跟洁丝呢。
我尽可能镇定地对洁丝说:“她把音乐开那么大声,怪不得没听见我们敲她的窗户。 洁丝,再试一次吧。”
洁丝愣愣地看着我,终于明白过来了,赶紧假装敲了敲琳赛的窗户,又冲着里面的琳赛挥了一阵手(幸亏这时琳赛回到了浴室里),然后洁丝还十分做作地笑了两声。
监视一个人实在够累的,不过总算成功地骗过了秃头先生,他又消失了。
我们沿着邻居家的篱笆墙溜回大门口,躲在邻家车道旁,等待琳赛出门。
四月 接吻报告(3)
晚上7:40
咝……有点冷。
终于,琳赛推开大门走了出来。她把头发盘起(错误的发型),身穿一条黑色中长裙(错误的着装,对于她那竹竿型的身材而言)。
我和洁丝退到篱笆的阴影下面,等她走过去几分钟,然后开始跟踪。
琳赛走上大街,突然停在一盏路灯下,掏出化妆镜左看右看。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被镜子中的丑相吓得尖叫着逃回家。她十分镇定地合上镜子,继续往前走。
突然,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错误的事。从一开始,我就沉醉在法国大革命的惊险刺激中,但也许下一刻,我就会发现我并不想面对的事——万一罗比真心喜欢琳赛怎么办?我能承受吗?我能眼睁睁地看着罗比吻她吗?
我对洁丝说:“也许我们该走了。”
洁丝说:“什么?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说要走了?没门!我一定要看接下来发生的事!”
晚上7:50
罗比等在剧院门口。
我的心狂跳——他真是酷毙了!为什么他不是我的?
琳赛向他走过去。就在那一刻,我好想大声喊出真相:“她在胸罩里垫了粉红橡胶……还穿了丁字裤!!!”
我屏住呼吸,死死攥住洁丝的手。洁丝低声说:“放开!你同性恋啊?”接着……琳赛的脸迎向罗比, 罗比吻了她。
晚上8:00
嚼着超大份薯片,走回家。
我问洁丝:“你认为那是哪一种吻?是实实在在的唇吻,还是嘴唇对脸颊,或者嘴唇对嘴角?”
“嘴唇对嘴角吧……不过,也有可能是嘴唇对脸颊?”
“就是说,你觉得那不是完全正面接触式的接吻喽?”
“不是。”
“我认为琳赛想要一个正面接吻,但罗比却把动作变成了吻她的嘴角。”
“没错。”
“他看起来对她并不是太热,对吧?”
“对啊。”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是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地点:洁丝家大门外
晚上8:40
我作出总结:“事实是这样的:(a) 琳赛跟罗比约会时不戴戒指,这表明虽然她口口声声谎称他俩订婚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这回事;(b) 罗比不是太中意她,因为他不跟她完全正面地接吻。”
洁丝打开她们家的大门,说:“是的。好了,明天见。记得不要睡过头哦!”
午夜
所以……计划变得更复杂了。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踢走琳赛,让罗比知道只有我才是他的梦中情人;我还要阻止老妈走上破坏家庭的歧途;让胸部再长大些;想办法做整鼻手术……
日期:4月29日 星期四
晚上6:30
电话铃响,我拿起听筒。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你好,是乔乔吗?”
我有点警觉——很可能是一个骚扰电话哦!(我曾在苏格兰格拉斯哥的公用电话亭接到过一个骚扰电话,一个带苏格兰口音的男人说:“什么颜色……”突然一阵哔哔哔的信号声,我赶紧问:“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什么颜色的内……”哔哔哔哔。最后,他终于讲清楚了:“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不等我回答,电话就挂断了。所以我现在接电话特别小心。)
那个陌生的、带点回声的男声继续说道:“我是老爸,从瓦戈玛塔打给你。”
我有点吃惊,说道:“噢,呃,你好,老爸。”
他显得非常激动,兴高采烈地问:“学校怎么样?”
“学校么……你知道的,就那样。”
“大家都好吗?”
“都好。除了阿彪逮到了邻居家的豚鼠。”
“它把豚鼠还给邻居了吗?”
“我用网球拍打它,它才还的。”
“丽比怎么样?”
“她现在会说‘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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