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虽然我有点儿想玩一下……
纳特:来吧,爽快点儿,我们就玩半个小时。
死神:我真的不该玩。
纳特:我这儿就有扑克,别推三推四了。
死神:好吧,来吧。我们玩一会儿,能让我放松一下。
纳特:(去拿扑克、拍纸薄及一枝铅笔)你不会后悔的。
死神:少跟我花言巧语。把扑克拿来,给我拿罐饮料,再弄点什么来。天哪,一个生人来坐坐,你连土豆片、饼干什么的都没有。
纳特:楼下一个盘子里有巧克力豆。
死神:巧克力豆。要是总统来了呢?他也只有巧克力豆吃?
纳特:可你不是总统。
死神:发牌。
(纳特发牌,拿出了一张五元钞票。)
纳特:你想不想这样玩?十分算一分钱,这样更有意思些。
死神:这对你来说不够有意思吗?
纳特:赌钱的时候我玩得好一些。
死神:随你便,纽特。
纳特:是纳特,纳特•阿克曼。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死神:纽特,纳特——真费脑筋。
纳特:你想赢那五块钱吗?
死神:不想。
纳特:起牌吧。
死神:(起着牌看着手里的牌)天哪,我这儿什么也没有。
纳特:那会是怎么样的?
死神:什么那会是怎么样的?
(后来他们一直起牌,出牌)
纳特:死。
死神:那会是怎么样的?你躺在那儿。
纳特:后来还会有什么吗?
死神:啊哈,你留着2不出。
纳特:我在问你,后来还会有什么吗?
死神:(心不在焉地)你会看到的。
纳特:哦,这么说我真的会看到什么吗?
死神:咳,也许我不该那样说。扔掉。
纳特:从你嘴里得到个答案真不容易。
死神:我在玩牌。
纳特:好吧,玩牌,玩牌。
死神:还有呢,我给你出了一张又一张牌。
纳特:别翻看旧牌。
死神:我没看,我在把它们放整齐。摊牌要多少分?
纳特:四分。你要摊牌吗?
死神:谁说我要摊牌?我只是问摊牌要多少分。
纳特:我只是问我还有没有指望能看到什么。
死神:玩牌。
纳特:你难道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吗?我们去哪儿?
死神:我们?跟你说实话,你会瘫倒在地板上。
纳特:哦,我等不及了!会疼吗?
死神:一分钟就完了。
纳特:太棒了,(叹气)我需要这样。一个跟莫迪斯特服装合并的人……
死神:四分怎么样?
纳特:你要摊牌?
死神:四分好吗?
纳特:不好,我有两分。
死神:你开玩笑。
纳特:不,你输了。
死神:我的天,我还以为你留着6不出呢。
纳特:我没。该你发牌了。二十分,还有四十奖励分。开始吧。(死神发牌。)我非得倒在地板上吗?我不可以在发生的时候立在沙发边上?
死神:不可以。玩牌。
纳特:为什么不可以?
死神:因为你倒在地板上!别烦我,我在集中精神。
纳特:为什么非得倒在地板上?我就问这一点!为什么整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可以立在沙发边上?
死神:我会尽力而为。现在可以玩牌了吗?
纳特:我就问这一点。你让我想起了莫•莱夫科维茨,他也顽固。
死神:我让他想起了莫•莱夫科维茨。我是人们能想像到的最可怕的形象,可我让他想起了莫•莱夫科维茨。他是谁,毛皮商?
纳特:你该当个这样的毛皮商。他一年挣八万多,做金线线镶边的。两分。
死神:什么?
纳特:两分。我在摊牌。你有多少?
死神:我手里的就像是棒球赛比分。
纳特:还全是方块。
死神:要是你别说那么多话就好了。
(他们重新发牌继续玩。)
纳特:你那会儿说这是你干的第一件活是什么意思?
死神:听着像什么意思呢?
纳特:你是告诉我——以前没人走吗?
死神:当然他们走了,不过不是我带他们走的。
纳特:那是谁带的?
死神:其他人。
纳特:还有其他人?
死神:当然,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走法。
纳特:我从来不知道。
死神:为什么你该知道?你算老几?
纳特:什么意思我算老几?怎么了——我什么也不是?
死神:不是什么也不是,你是个服装制造商。你怎么会知道永远的秘密呢?
纳特:你在说什么?我赚大把的钱,把两个孩子供上了大学,一个从事广告业,另一个结婚了。我有自已的房子,开一辆克莱斯勒牌汽车。我老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仆人,貂皮大衣,度假。现在她在伊甸罗克④,一天就要五十块,因为她想跟她姐住得近些。我想下周去跟她一起住。那你是怎么看待我的——街上随便一个人?
死神:好了,别这么动不动就生气。
纳特:谁动不动就生气?
死神:要是我随便就觉得受到了侮辱,你会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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