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如果我们够狠,就能避免诸如俄克拉荷马爆炸案之类的事情?”
莎拉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停了一会儿之后说:“不知道。没人拉得住疯子。”
泰勒往椅背一靠,两手交叉放在了胸前:“言归正传。我们发现你对一个叫爱尔金的纽约银行家的背景情况作了很深入的调查。这好像超越你的职权范围了吧,除非是牵扯到某件我不清楚的组织犯罪。”
莎拉直勾勾地盯着泰勒:“的确是为了这个。有一个曾经是我关键线人的妓女——她帮我破了不少大案——被人杀了。准确的说不是妓女而是应召女——在她们的圈子里面有严格的划分。不管这些了,波士顿警察局已经结案了,但是实话实说,我个人觉得还是有疑点。有迹象显示曾经有人雇佣这个女孩去偷什么东西——据我所知是一张磁盘——被偷的人就是这个叫爱尔金的。”
“爱尔金和这个妓女之间是什么关系?”罗素问。
“一种过去时的关系。爱尔金来波士顿,她就会去跟他玩‘奴隶顺从游戏’。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老板’或者说是统领,也是他的情人。肯定是哪个知道她在给爱尔金做事情的人雇她做的这件事。”
“磁盘上有什么?”维嘉尼问。
“不知道。我猜是一些银行账目。不过很明显是一些相当重要的东西。”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个应召女是受人指使的呢?”维嘉尼问,“你还没见过爱尔金,对吧?”
“没有,”莎拉说,“目前还没有。事实上,是他不肯接我电话。我猜其中的原因就在电话录音带上。”
“是吗?”泰勒把身子往前靠了靠,“用电话联络的这个妓女?”
“她在电话答录机上的录音带。”接着莎拉把录音带被洗过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FBI犯罪实验室。”泰勒露出一个很自豪的笑容说,“那可是世界最好的实验室。”
莎拉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是瞒着局里到MIT找的人。局里没有这个技术。”
“你已经拿到录音稿了?”泰勒说。
“不止。”莎拉说,“我有录音带。我预感你们一定有兴趣想听一下。”
莎拉把带子在一台老松下机器里面放了两遍,罗素就趴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认真地听。这时泰勒递给莎拉NSA截获的录音材料记录:“我们现在手里也有一份录音稿,想让你看看。”莎拉接过来开始看,其他三个人不作声。
莎拉越读越觉得奇怪。当读到爱尔金的名字的时候,她把头抬起来看了一下大家,然后又低头接着看。读完后她问:“说话的人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泰勒说。
“这段对话是从哪里弄到的?”
“瑞士。”
莎拉缓缓吸了一口气,看着其他人说:“他们说的‘目标’可能是爱尔金可能是曼哈顿银行,也可能两者都是。爱尔金虽然不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银行家,但他却是以色列举足轻重的投资人。很多巴勒斯坦人可能都在祈祷他下地狱被烤焦。”
维嘉尼对此耸耸肩,好似在表示:这些消息对你很稀罕吗?
莎拉没有理会地继续说道:“这个福斯特,先不管是怎么拼的,已经接受了这笔交易——关于这个人你们查到什么了?”
“一无所知。”泰勒说。
“一个又肥又大的鸭蛋。”罗素跟着说,“所有的拼写、所有的同音字都试过了,连个接近的对象都没有找到。一筹莫展。”
“福斯特……”莎拉大声念道,“这样,我有个主意。”
“说来听听,”泰勒将信将疑,“什么都行。”
“我在德国负责洛克比空难时花了相当多的时间查找炸弹定时器。当时,我和一个DIA的陆军上校——一个老头,几年前过世了——聊1986年在多哥发生的政变,他曾经无意间提到其中一个参与事件的恐怖分子用的就是福斯特这个化名。这个人的化名非常之多。”
听到这里,正在揉眼睛的泰勒突然睁开眼睛盯住了莎拉。
维嘉尼连忙问:“就是这个福斯特?”
“只能确定‘福斯特’或者‘福斯特先生’。”
“德国人?”罗素问。
“不是,”莎拉说,“我是说这个名字不是德国人的,这个人就不清楚了。”
“你知道他的真名吗?”
“不知道。只了解这个化名,跟艺名差不多。”
“这个人呢?”
“这个人相当相当出色,不过据说也相当没有血性。极具智慧、冷血无情,汇聚了几乎所有他们行内顶尖高手的所有优秀特质。南非籍白人——传说曾为BOSS工作过,即前南非秘密情报局。一些仰慕者称他为‘黑暗王子’”。
“不会还是个热爱家庭、钟情于莫扎特、喜欢在海滩漫步的潇洒绅士吧?”维嘉尼在一旁冷不防扔过来一句嘲讽意味的话。
莎拉装作没听见,继续说:“我的德文不是很过关,但是我记得没错的话,福斯特在德语里的意思是不是——”
罗素这时突然插嘴说:“福斯特——就是德语里王子的意思——天哪。德文的FürstderFinsternis,翻译过来正好就是‘黑暗王子’的意思。”
“不错,”莎拉说,“总是一种可能性。”
泰勒歪嘴笑了一下:“很好。我想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你的档案里面有些非同寻常的记录了。你很擅长搜集整理分析情报。”
“谢谢。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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