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克瑞寇走进阳光里。
她一丝不挂,双臂轻松垂在身体两侧,手指略为弯曲。她的乳房不大,但是很高,很白,尖端两颗大乳头呈粉红色,不像克罗兹之前见过的所有女人(妓院妓女、缺牙的娼妓、原住民女孩)一样是褐色的。
他曾经看过真正全身赤裸的女人吗?一个白种女人?在此刻,他觉得没有。即使他曾经看过,他知道现在那一点也不重要了。
阳光反射在年轻苏菲令人眩目的白肌肤上。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体遮起来。克罗兹还僵在原先的呆滞状态及无神表情中,只是他的###有了反应,变得更肿胀与疼痛。克罗兹真正吃惊的是:他心中的女神、英格兰女性的完美典型、他早就在心理上与情感上认定为他的妻子及他未来儿女母亲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浓密、华美的阴毛,看来就像急于挣脱倒三角形里的黑色V字规范。不受规范是他目前近乎空洞的心灵所能想到的唯一形容词。她已经把她的长发解开,任之垂到肩膀上。
“你也要下水吗,法兰西斯?”她站在草地上轻声唤他。她的语调平和,就像在问他想不想再多喝一点茶。“或者,你只是想继续睁着眼睛看?”
她没再多说,以一个优美弧线跃入水中,苍白的手掌与白晰的手臂最先穿破镜面般的水面,身体其他部分接着也进入水中。
这个时候克罗兹开口,准备说话,但是他显然说不出话来。一会儿之后他就把嘴巴闭了起来。
苏菲轻松地游来游去。在她强壮、雪白的背部后方,可以看到她白色的臀部不断向上翘起。她的湿头发在背上分叉开来,仿佛有人用最黑的印第安墨水在她背上划了三笔。
第16章 克罗兹(12)
她的头冒出水面,双脚轻松地踩着水,让自己停在池塘远处,靠近她刚到时就指给克罗兹看的那棵大树。“鸭嘴兽的巢穴就在这些树根后面。”她大声说。“我不觉得它今天想出来玩。它太害羞了。你可别跟它一样啊,法兰西斯,拜托。”
像是在做梦一般,克罗兹发现自己站起来,朝苏菲对面岸边一处最浓密的灌木丛走去。当他着手解开钮扣时,手指抖得非常厉害。他发现自己把脱下来的衣服都叠成一个个密实、整齐的小方块,再把这些方块放在他脚旁草地上一个大一点的方形上。他相信他花了很长的时间,但他剧烈的勃起一直不消退。
克罗兹站在树丛后面,听着苏菲游泳溅起的水花声,却还是下不定决心。他知道,他再犹豫一下,苏菲就会从池塘里爬上来,回到她的树丛帘幕后面等身体变干,而在他今后一生,他会一直咒骂自己是笨蛋、没种。
克罗兹透过灌木丛的树枝缝隙窥视苏菲,等到女士转身背对他,朝远处岸边游去时,他才赶紧把自己丢入池塘里。其实他的动作比较像跌进水里,而不是跳进去,不过因为他现在一心只想在克瑞寇小姐转身面对他之前,把那根###弄进水里,不被她看见,所以也就顾不得形象了。
等到他从水里浮上来嘶嘶喘着气,她正在二十英尺外的水里踩水,对他微笑。
“我很高兴你决定下来和我一起游泳,法兰西斯。现在如果公鸭嘴兽带着它的毒刺出现,你就可以保护我。我们要检查巢穴的入口吗?”她优雅地转了身,朝悬垂到水面上的大树游去。
克罗兹发誓在水中要和她保持十英尺――不,十五英尺――的距离,然后,他跟在她后面像狗一样划水,有如一艘快沉没的船无法抗拒背风岸的魅力。
这池塘比他意料中还深许多。他在离她十二英尺处停下来,笨拙地踩着水,好让头能保持在水面上。克罗兹发现,即使在岸边,就是大树树根顺着高约五英尺的陡峭堤岸向下伸入水里、岸上垂下的长草投射出黄昏阴影的地方,他不断摆动的脚和不断探试的脚趾,还是无法一下子就踩到池底。
突然,苏菲朝他游了过来。
她一定是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惊慌,他不知道要奋力向后划,或者只是警告她,他现在正在###嚣张的状态下。她停下来用蛙式划水,他可以看见她的白色乳房在水面下晃动,接着她向左侧点了点头,然后轻松地朝树根方向游去。克罗兹也跟着游去。
他们攀附在树根上,彼此距离只有四英尺左右,还好他们胸部以下的水颜色很深。苏菲用手指着树根纠结的池堤上一个可能是鸭嘴兽巢穴入口,也可能只是泥巴凹陷的地方。
“这只是个野营巢穴,或者叫单身巢穴,而不是孵育巢穴。”苏菲说。她的肩膀和锁骨都相当美。
“什么?”克罗兹问。他很高兴,而且有些讶异他说话的能力已经恢复了,但是并不满意自己发音古怪、放不开,而且牙齿还在打战。这里的水不冷。
苏菲微笑着。她的一缕褐发就贴在她尖锐的脸颊上。“鸭嘴兽会挖两种巢穴,”她轻声说,“有些自然学者称这一种叫野营巢穴,不管是公的或母的鸭嘴兽,在繁殖季外都是住在这种巢穴。单身鸭嘴兽住在这里。孵育巢穴则是母鸭嘴兽为了繁殖后代而挖的,在做完那件事后,会再挖一个小房间做育儿室。”
“哦。”克罗兹说。他紧紧抓附在树根上,就像从前在飓风中、在两百英尺高的索具上紧紧抓住船的缆索。
第16章 克罗兹(13)
“母鸭嘴兽会下蛋,你知道吗?”苏菲说,“就像爬虫类一样,但又会像哺乳类一样分泌乳汁。”
在水面下,克罗兹可以看见她胸部两颗白球正中央的两颗黑褐色圆圈。
“真的啊?”他说。
“珍恩舅妈可以算是一个自然学者,她认为在公鸭嘴兽后腿上的那根毒刺不仅可以用来和其他公鸭嘴兽打架,也可以让它在和母鸭嘴兽一起游泳及交配时勾住对方。或许,当它紧靠在交配伴侣身上时,那根刺不会分泌毒液。”
“是吗?”克罗兹回答。不过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说:不是吗?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苏菲抓着纠结的树根,让自己更靠近克罗兹,直到她的胸部几乎碰到他。她把冰冷的手――有点大得超乎寻常――平放在他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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