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秘书办公室。他没有抬头看我,正忙于翻阅桌上的文件。
我走上前去,把一颗快速催眠药在他鼻子前一放,他头一低,就倒在自己的椅子里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职员刚感到有点不对头,我已一一把他们放倒了。
接着,我走进里间的办公室。
“上校,早上好!”
上校正背对着我开保险箱,我上前在他脖子上里用针一刺,他也立即倒下睡着了。
保险箱里放满了绿色的美钞。我很快一捆捆抓出来放迸带来的袋里。
这时,旁边的玻璃窗被打破了。这是出于我意料之外的。不过,这给了我时间。
如果他们不是先打破玻璃窗而是直接开枪,我早就完了。就在我听到打破玻璃窗的声音的一刹那,我已就地一滚,扔出 了一颗烟雾弹,接着又连扔了几颗,同时又扔出一颗强力炸弹。我试图在一片混乱中夺门而出,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已被包围了,快投降吧!我们知道你是谁。”
我再透过烟雾往窗外一看,只见各种车辆停在大楼四周,海军陆战队员、警察、陆军士兵已包围了整个大楼。
我剥下了上校出纳员的服装换上,然后手提两个旅行袋,走出办公室。又向走廊上扔了几颗烟雾弹和催眠弹。这样边走 边扔,来到了大楼的正门。
我推开大门,大声喊叫:
“别开枪,他就在我背后,我成了人质。”
外面的海军、士兵和警察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开枪。
我急速滚下大楼的台阶。一到街上,我立即站起来命令士兵们开枪。
“快开火!我逃出来了,向高处开,我们的人都躺在地板上了。”
这时的情景煞是热闹,各种火器向正门内开火。我乘机溜到停在最近处的吉普车上,用一颗催眠丸弄倒了司机。我把他 拖到后座,把两个旅行袋往车上一扔,开车就跑。
这时,第一辆警车已跟踪上来了。不要小看了公元1975年的原始社会。其军事和警卫效率不比3.2万年后的太空特警队差 多少。
接着有二三十辆各种各样的车子快速跟踪而来——小汽车、吉普车、卡车、警车,还有几辆摩托车。警灯闪烁,警报齐 鸣,一路上风驰电掣,蔚为壮观。
我的车子凑巧开过一个直升飞机停机场,里面一排排直升飞机整齐地停在那儿。
我就把车子径直开进停机场,把车停在靠最外边的一架直升机边,带着两个旅行袋就往飞机上爬。
我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前面一排排按钮,胡乱摸索了一阵子,这时,我的飞机己被各种车辆所包围,而我也正好按下了 正确的按钮。我一拉驾驶杆,飞机就上升了。下面的人四散逃命。
我向南边海洋方向开去。我解决了资金问题,该离开美国这个令人讨厌的国家了。
对,可以去墨西哥。这是另一个国家,他们不能追我到墨西哥。我就一直向南飞去。
直升飞机在墨西哥的一处沙滩上着陆。我略微换了一下装,就下机向公路方向走去。
在公路上,我拦了一辆车,搭车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名叫蒂华纳。这时,我坐在一个露天咖啡馆的桌边,心里明白 ,我刚刚逃出了一个精心策划的追捕圈。
现在,我有时间可以仔细想想,他们怎么会预先知道我的行动计划的?
这是因为有人事后读到了报上的有关这一事件的报导。
这个人能进行时间旅行。他从未来回到现在,给当局发出了警告。这一情况我也曾预料到。
这就是说,“他”还活着。在现在1975年,我消灭了他的组织,但他已在另一个时空进行着更大的阴谋。他和他的狂人 们野心勃勃,企图控制历史,控制一切时空,而这种疯狂的阴谋也完全有可能实现。
他们已经消灭了未来的太空特警队——当然除我之外,而我回到了过去,消灭了时空战争的发动者,完成了99%的任务 。
剩下的l%又是至关重要的关键。“他”从时间螺线机中逃脱了。尽管我打中了他,可他还活着。可能他穿了高级防弹衣 。
我得着手工作,我如能制造一个时间螺线机,就能回到我自己生活的未来时代,回到安吉利娜的怀抱里,回到我的两个 儿子的身边。
但现在还不行。他们现在根本不存在。
五
第二天,我带着抢来的美钞回到了美国的圣迭戈。这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西南的一个港口城市。
中午前,我已在惠泽电子公司的办公室里。我有一间设施完整的大实验室,前面是一间接待室,雇用了一个不太聪明的 女秘书当接待员。
总之,我把工作地点搞得尽可能完满,余下的工作要靠科伊波教授了。
“你知道吗,教授?”我对写着科伊波名字的小黑盒子说。“一切已安排妥当,只等你开始工作了。”我摇了摇盒子。
“将来某一天,你一定得告诉我,如果你不再存在,或你将不再存在,你是如何把你的记忆保留在这盒子里的。因为‘ 他’和他的狂人们已消灭了太空特警队。当然,最好你不必告诉我,如果我能拯救我们的世界的话。我也实在并不太想知道 。”我举起盒子,让它环视了实验室一周。
“我用抢来的钱,租下了最好的实验室和设备,一切先进仪器和工具应有尽有,还有各种各样的零配件。原料可源源不 断地供应。各家电子、机械、化学制剂厂的产品目录是现成的。银行里有足够的存款供你买任何必须的设备和材料。还有语 言录音课程、历史录音课程等等。现在,教授,该看你的了。你可以随意使用我的躯体。我们两个只能共享一个躯体。”
我背靠沙发,把记忆盒的电线接到我的脖子上,打开了开关。
“发生了什么事?”科伊波问,声音是直接在我脑子里感觉到的,而不是从耳朵里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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