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对此感到高兴,而华伦蒂却感到担忧,邪恶的德摩斯梯尼惹怒了太多拥有权力的人,她可能会被别人追踪。虽然美国政府没有这种传统,但联邦舰队很可能会这样做。而现在这些联邦舰队的军官来到了西吉福特中学,而且很明显他们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征召新的学员。
因此,在她登录上电脑后,发现有一条信息在她的电脑中闪烁时,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
“请立即退出,然后到赖贝莉博士的办公室报到。”
华伦蒂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紧张地等候着,直到赖贝莉开门招手唤她进去。当她看到一个穿着中校军服,挺着大肚子联邦军官坐在房间里时,她最后的疑虑消除了。
“你是华伦蒂。维京,”他说。
“是的,”她低声回答。
“我是格拉夫中校,我们曾经见过。”
曾经?她什么时候和联邦舰队打过交道?
“我想私下里和你谈谈关于你兄弟的事。”
那么,他不仅仅是为我而来的,她想。他们逮住彼得,或是为了别的事?他做了什么疯狂的事吗?我还以为他已经停止这样做了。
“华伦蒂,你看上去好象很害怕。你不用担心,来,坐下。我向你保证你的兄弟很好,他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现在她意识到他们是为了安德而来的。是为安德而来,根本不是来惩罚我的。他们是为了小安德,他已经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他没有参加彼得的密谋。你真幸运,安德,在彼得把你套进他的阴谋之前你就离开了。
“你对你的兄弟有什么感觉?华伦蒂。”
“安德?”
“当然。”
“我能有什么感觉?我从八岁起就再没见过他和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赖贝莉博士,您能让我们单独谈一会吗?”
赖贝莉很不高兴。
“我重新考虑了一下,赖贝莉博士。如果我们到外面去,远离你的助手放在这个房间里的录音设备,我想华伦蒂和我会有更多的话要聊。”
这还是第一次华伦蒂见到了赖贝莉博士哑口无言。格拉夫中校从墙上除下了一幅照片,然后从墙上剥下了一片感声薄膜,它后面连着一个小型的发送装置,“便宜货,”格拉夫说,“但很有效。我想你明白的。”
赖贝莉接过了那个装置,重重地坐在了她的桌子上。格拉夫带着华伦蒂走了出去。
他们走进了足球场,那些士兵在后面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他们散开成一个大圈,尽可能形成一道最宽的防线。
“华伦蒂,我们需要你来帮助安德。”
“哪种帮助?”
“我们还不能肯定,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想出来。”
“好吧,出什么事了?”
“这正是问题的一部份,我们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华伦蒂止不住笑了出来,“我有三年没见过他了!而你们每天都在那里和他在一起!”
“华伦蒂,我来回地球与战斗学校一趟所花的钱比你爸爸一辈子能挣的钱还要多,我是特意前来的。”
“有个国王发了个梦,”华伦蒂说,“但他忘记那个梦是什么了,于是他把他的智囊叫过来,让他们想出那个梦是什么,否则就杀死他们。但只有丹尼能够想出来,因为他是个先知。”
“你看过圣经?”
“我们今年的高级英语课是学习典故。我并不是个先知。”
“我希望能告诉你关于安德的所有情况。但这需要几个小时,或许几天,而且在此之后,我不得不限制你的自由,因为这些事情都属于机密。所以让我们想想在这有限的信息里能得出什么结论。学校里有一个供我们的学员玩耍的电脑游戏,——”然后他把‘世界尽头’和那间密室以及彼得在镜中的照片都告诉了她。
“是电脑将那张照片放在了那里,又不是安德做的。为什么不去问问电脑?”
“电脑也不知道。”
“难道我知道?”
“自从安德来到我们那里后,这是第二次他打到了游戏的最后关卡,而这个游戏应该是无法通关的。”
“他解决了第一个难题了吗?”
“最后终于解决了。”
“那就给他点时间,他或许能解开第二个。”
“我不能肯定,华伦蒂,你的弟弟很不开心。”
“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是吗?”
华伦蒂以为这个男人会发怒,但是他却笑了起来,“不,不太多。华伦蒂,为什么安德会不断地在镜子里看到彼得?”
“他不应该的,这很愚蠢。”
“为什么这是愚蠢的?”
“因为如果世上有一个安德的死对头,那只能是彼得。”
“怎么会这样?”
这是个危险的问题,华伦蒂不知怎么回答。引起别人对彼得太多的疑虑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华伦蒂很清楚虽然没人会认为彼得的那个控制世界的想法会对当前政府造成威胁,但他们很有可能会认为他是个疯子,是个夸大狂,他们会强制他接受治疗。
“你打算要对我说谎吗?”格拉夫说。
“我只是打算中止和你的谈话。”华伦蒂回答说。
“你在害怕,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你问有关我的家庭的问题,我不想把他们扯进去。”
“华伦蒂,我正在试着不牵涉到你的家庭。我是来找你的,我并非一定要来查问彼得和你的父母。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现在就解决这个问题,你是安德在世上最爱和最信任的人,或许更是他唯一深爱和信任的人。如果我们不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我们将会扣留你的家人,然后按我们喜欢的方式去做。这不是件小事,我不会轻易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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