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天早晨,戴芬尼起床后来到浴室,看到马丁在里面。让她震惊的是,马丁是个秃顶,而且,头上还有一块很难看的疤痕,而那一头浓密的黑发,原来不过是个假发套。“你是个秃子!”戴芬妮尖叫道。“噢,亲爱的,就算我是秃的你也没必要这样,我不过是秃顶,这也不是什么罪过。”戴芬妮挣脱了马丁的拥抱,“别碰我,你这个骗子!你太老了,太老了!”
戴芬妮转身要离开浴室,却发现闻声赶来的玛莎站在门口,她那肥胖的身材将门堵得严严实实。“快从我这儿滚开,你们两个骗子!”戴芬妮喊到。然而,当她扭过头,“马丁”的手里正握着一把手枪,他毫不犹豫地冲戴芬妮的头部开了一枪,可怜的戴芬妮立刻断了气。
然而,菲南德斯的注意力并不在地上的戴芬妮的尸体上。他沮丧地对玛莎说:“玛莎,她看到我没有戴假发,就说我老了,她不要我了。玛莎,你觉得我老了吗?”玛莎跨过戴芬妮的尸体,抱着菲南德斯说:“你一点儿也不老,对于我来说,你永远都不会老。有我和你在一起。”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突然,孩子的哭声惊醒了这两个沉醉在爱河里的人。瑞娜丽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浴室,她看到了母亲流着血到在地上,于是大哭了起来。
两个人这才意识到他们要处理掉戴芬妮的尸体。像上一次一样,菲南德斯在戴芬妮房子的地窖里挖了一个坑,将她埋了进去。然后,两个人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下,想一想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两天的时间里,玛莎都在试图安慰小瑞娜丽,但是,母亲流血倒在地上的场面给孩子的惊吓太深了,她不停地啼哭,不肯吃东西,一直嚷着要找妈妈。看来,想要带着她走是不大可能的了。如果她在路上啼哭并要妈妈,肯定会引起人们的怀疑。菲南德斯命令玛莎除掉这个孩子,尽管玛莎不停地抗议,菲南德斯还是一言不发,去了地窖。在那里,他又挖了一个坑。
楼上的玛莎没有办法,她已经陷得太深了。以前的诈骗和谋杀足以将她送上电刑椅。她的家也没有了,孩子也不在身边了。她慢慢地在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将还坐在一边哭泣的瑞娜丽按在了浴缸里。等到孩子停止了挣扎,玛莎和菲南德斯将她埋在了母亲身边。
玛莎的情绪很糟糕,为了让她开心,菲南德斯决定带她去看电影。银幕上的故事暂时让玛莎忘掉了自己的境遇,在吃下一大包爆米花儿和灌下一加仑可乐之后,他们平静地回到家,上床睡了觉。
突然,玛莎听到有人敲门。她叫醒了菲南德斯,两个人下楼打开了房门。“我们是警察,你是雷蒙德.菲南德斯吗?"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34节 我可不是个普通人
“你是雷蒙德. 菲南德斯吗?你是否认识简尼特.费夫人?"
面对警察的问话,菲南德斯吓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放开他,你们这些该死的警察!”玛莎冲了过来,她挥舞着拳头,然而,她的手马上就被警察用手铐铐住了。
很快,警察们就找到了地窖里的尸体。原来,他们是被邻居叫来的。邻居们听到瑞娜丽不断地哭叫,但却足有两天见不到戴芬妮,心存疑虑的邻居叫来了警察。
第二天,“寂寞芳心杀手”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全美国的各大报纸上。报道说,被逮捕以后的两个嫌犯都对等待他们的死刑没什么兴趣,倒是很关心他们各自的声誉。菲南德斯对记者说:“我可不是个普通人,至少不是个普通的杀人犯。然后,他就开始用华而不实的语言描述他们那充满了性、欺骗和谋杀的故事。不知是吹牛还是真的,他声称自己杀了17个女人,在巫术的帮助下,他能够成功地征服各种女人。
同菲南德斯的洋洋自得相反,玛莎则对关于自己的报道很不开心。所有写到她的文章,都对她的身材大书特书。尽管当时玛莎的体重已经降到了233磅,但报纸还是夸张地说她有300磅。他们处处妖魔化玛莎的相貌,以致于愤怒的玛莎不得不写信给《纽约镜报》,抗议说,“我还是个人啊!我是会受到打击的。尽管我可以掩藏起自己的感情,强作欢颜,但这不代表我的心不会因为这些关于我的话而受到伤害。你们这样写我,完全是把我当作了笑料”
然而,纽约的报界一向如此。每次当被告人是个女人的时候,他们都会不遗余力地将她描绘成非人的动物。而连篇累牍的报道,更是在审判之前就已经给他们定了罪,至于审讯,似乎不过是个程序而已了。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35节 骗子上当
审讯玛莎和菲南德斯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他们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留在密西根州,因为谋杀戴芬妮和她的女儿是发生在这里,而且,密西根州没有死刑。二是被送回纽约,因为简尼特.费的谋杀案发生在纽约,但在纽约死刑是合法的。警察们告诉他们两个人,如果他们合作,就可以留在密西根接受审讯,免去一死,否则,就送他们回纽约。
“我可不想上电椅!”玛莎说道。警察们告诉她,如果他们合作,她和菲南德斯虽然可能会判终身监禁,但如果表现的好,过个6、7年就可以出来。还有什么犹豫的呢,他们俩儿连律师都没请,调查的过程都充分地合作,还在一份长达73页的供词上签了字。
然而,到了1949年3月8日,密西根检察院突然宣布,他们将推迟对戴芬妮.唐宁一案的审判,由纽约州法院先对简尼特.费一案进行审判。这就意味着,他们俩将面对死刑。这一对儿骗了无数女人的骗子,最终自己也落进了圈套。
1949年6月28日,在纽约夏天难耐的酷热里,对玛莎和菲南德斯的审讯开始了。因为在此前他们没有选择律师,一个在曼哈顿执业的年轻律师赫伯特.E.罗森勃格( Herbert E. Rosenberg)做了他们俩儿的律师。尽管两个人共一个律师是不公平的,但法官 费迪南德.皮科拉(Ferdinand Pecora)还是坚持了这个决定。一开始,审讯定在长岛的拿骚地区(Nassau County)法庭,但是,要旁听的人太多了,最终,审讯不得不搬到扬基体育馆附近的一个布朗克斯高级法庭(Bronx Supreme Court)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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