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轻轻把额头靠在久木胸前,久木轻吻着她饱满的额头,然后仿佛受到来访的睡魔诱惑般合上眼睛。
夜里,久木做了个梦。
不知是谁的一双白手伸过来勒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用力勒紧,心想这样下去会断气的,明知道不快点把那手解开不行,但另一方面又有就这么断气也罢的自暴自弃的感觉。
是因为睡前凛子曾勒住他的脖子,之后又谈到死亡的话题,记忆留在脑海里才导致做这个梦的吧?他可以猜测到梦的成因,但是那双白手又是谁的呢?
回想昨夜的一切,认为那双手是凛子的也不无道理,但是在梦中,凛子好像是在宽敞的客厅一样的地方笑看着久木,固此那或许是别个女人的手。总之,梦中只看到一双白手,却没看见手的主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绞勒他的手为什么会松开了?他并没有激烈反抗,颈间却自然轻松起来,难道确实是凛子的手勒住过他的脖子不成?
久木突然感到害怕,回头一看,凛子正安详地睡着。
久木试着继续追寻梦境余像,但没什么结果,看着床畔的时钟,数字显示6:30。
他突然想起凛子说过要早早回去,本想叫醒她,但看她睡得正甜,也就不吵她,自己起床,穿上白睡袍走到窗边。1、8.女人的胜利
掀开窗帘,漆黑一片的夜空下浮现出一条带状的微白空间。看来还要过一阵子天才会亮,不过没多久黎明即将来临。久木重又回到床上,轻拍凛子的肩说:
“六点半!”
凛子像要逃避这声音般别过脸去,随即又改变了想法似地回过头来,半睡半醒地闭着眼问:“什么……”
“现在已经六点半!”
凛子这时才睁开眼:“真的?”
“昨晚你说要早点回去……”
“是啊!”
她自己看了看时钟,说声“糟糕”,赶紧梳理头发。
“忘记设定闹钟的时间了。”
连续两次高潮后昏昏然入睡,忘点儿事也在所难免。
“外面黑不黑?”凛子不安地望向窗边。
“已经开始微微亮了。”
“那我走了!”
“等等!”久木慌忙拉住想起床的凛子,“这时候回去照样很奇怪的。”
“我就是要趁天还没亮回去,天一亮会碰到邻居。”
的确,大清早穿着和服回去会特别显眼。
“但就算现在回去也晚了。”
日出大概是在六点四五十分左右,就算现在急忙打点出发,也要在天亮时才能回到家。“干脆等到十点十一点的时候回去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
久木从后面抓住还想起床的凛子的肩膀,拉向自己这边。“不行呀……”
久木不顾凛子的抗拒,拉开她的衣襟,抓住她的乳房。“反正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
“没问题的。”
久木继续爱抚她的胸部,凛子只好认输般地逐渐陷入床中。
久木暂且放下心来,把遮着窗户的窗帘向左右拉开。
刚才在水平线那端看到的那条白带幅度扩大,中央那发红膨胀部位让人预感到太阳即将升起。
“天就要亮了。”久木一边低语,一边将一只手放到凛子的秘处。
“不回去不行……”凛子还在嘀咕,但很快就受不住久木手指的挑逗了,嘴上虽说“不要”,身体却缠向久木。
泛白的天空亮度恰恰适合清晨的做爱。
久木掀开床单,确认凛子的秘处已经充分湿润了以后,才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腰,从侧面缓缓进入。
凛子此刻已无意抗拒,非但如此,她还主动迎合着,轻轻将腿左右分开。男人躺在女人的右侧,随着每一次挺进和后退,女人的前胸就会微微向上浮起或下沉。就这样周而复始反复进退当中,透过窗户射进的光线愈发鲜明地勾勒出凛子波浪起伏的白皙的上身。
然而,欲望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的凛子,仿佛完全忘记了太阳即将升起、天空即将大亮,开始积极扭动起身体。
终于,当朝阳升起,远方的天际被映红的那一刻,凛子轻声低喃了一句“不行了”,紧接着她挺起上身,大叫道:“快给我!”
久木稍事迟疑,但他马上意识到她是希望自己能够和她一起攀上顶峰。
“快呀,给我……”
随着这声呼喊,所有的粘膜都紧紧地吸附住男人的阳物,他终于一泻千里,喷射出一直极力忍而不发的全部。
凛子发出犹如临死前的惨叫,在轻微急促的痉挛中达到高潮。那是吸干男人精髓满足的呐喊,也是打倒一再坚持的男人之后胜利的呼唤。
两人都在日出的同时达到顶点。
刚开始做爱时才刚泛白的窗际,此刻映着火红耀眼的晨曦,亮度更增。
恰与这刚升起的太阳相反,久木耗尽所有精力,像浮木般躺在床上。
窗外似已开始新的一天运行,但在高楼层的房间里仍旧一片静寂,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侧躺着的久木的腿轻触到凛子的膝盖处,感觉彼此的体温和血流透过这里相通。
沉浸在这高潮后的倦怠里,凛子悄悄地把脸凑过来低声说:“我得到了……”
听到她清爽的说法,久木睁开眼,凛子笑吟吟的:
“你也得到了吧?”
“……”
“这次你没忍住吧?”
看见满面笑容的凛子,久木再次明白自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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