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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密码

时间:2013-10-21 12:31:33  来源:  作者:丹·布朗  
简介:哈佛大学的符号学专家罗伯特·兰登在法国巴黎出差期间的一个午夜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得知卢浮宫博物馆年迈的馆长被人杀害在卢浮宫的博物馆里,人们在他的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个难以捉摸的密码。兰登与法国一位颇有天分的密码破译专家索菲·奈芙,在对一大堆怪异的密码进行整理的过程当中,发现一连串的线索就隐藏在达芬奇的艺术作品当中,深感震惊。这些线索,大家都清楚可见,然而却被画家巧妙地隐藏起来。兰登无意之中非常震惊地发现......

  是我带她去维莱特庄园,我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 
  兰登揣摩不透,不知道雷。提彬究竟有没有能力,将他们残忍地杀死在牧师会礼堂里。不过,在被人误导的探索过程中,他肯定参与过杀人。一想到这间偏僻的、四周都是厚厚高墙的屋子里,即使枪声响起外面也听不到时——更糟糕的是外面还下着雨,兰登就不安起来。何况提彬的罪行他刚才向我们坦白过了。 
  兰登瞥了索菲一眼,她全身似乎还在发抖。难道教会杀害索菲的家人,就是为了堵上郇山隐修会的嘴吗?兰登确信现代的天主教会是不会杀人的,因此其中必定有其他的缘由。 
  “放索菲走,”兰登怒视着提彬,大声喝道:“你我两人得就这个问题私下里谈谈。” 
  提彬极不自然地笑起来:“这恐怕涉及到信誉问题了,这样的风险我赔不起,不过我可以把这个给你。”他将整个身子都靠在拐杖上,却仍然毫无绅士风度地拿枪对准了索菲。他从口袋里掏出拱心石,晃了晃,这才把它递给了兰登。“罗伯特,这是我信得过你的表现。” 
  罗伯特。兰登满怀戒心,没有伸手去接。雷。提彬打算把拱心石还给我们? 
  “你快拿着。”提彬说着,笨拙的把拱心石硬塞过来。 
  兰登只想到一个提彬愿意将拱心石还给他们的原因。“你已经把它打开过了。你把地图拿走了是吧?” 
  提彬摇摇头说:“如果我解开了拱心石的谜,我也许早就不在这里,而是独自去寻找圣杯,不需要让你们插手了。真正的骑士在圣杯面前学会了谦卑。他学会了该如何根据出现在他面前的征兆行事。当我看到你们走进教堂,我便明白了,你们是来帮我的忙的。我并不是为了维护我的尊严,而是为真相这位更伟大的主人服务的。人类有权知道历史的真相。是圣杯找到了我们,现在它在请求我们将它向世人公开,因此我们应该携起手来。” 
  虽然提彬一再要求合作、彼此信任,然而当兰登走上前去接过冷冰冰的拱心石时,他始终把枪对准了索菲。兰登猛地抓过拱心石,往后退去,这时瓶里的醋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刻度盘依然杂乱无章,然而密码盒原封不动。 
  兰登看了看提彬,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会把它砸碎?” 
  提彬发出一阵得意的怪笑:“你威胁说要砸毁拱心石,还在圣殿教堂时我就已经意识到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罗伯特。兰登怎么会砸毁拱心石呢?你是位历史学家,你手中掌握了开启两千年历史的钥匙——是一把借以找到圣杯的失而复得的钥匙。从中你能感受到为严守它的秘密而被活活烧死在火刑柱上的所有骑士的灵魂。你会让他们死得毫无价值吗?不,你不会的。相反,你会维护他们。你会加入你所崇拜的伟人,如达。芬奇、波提切利、牛顿他们的行列。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会对你眼下的处境感到光荣。拱心石在大声召唤着我们,它渴望得到自由。这时刻现在已经来到了。是命运,给了我们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雷爵士,我不能帮你,我不知道怎么把它打开。牛顿爵士的坟墓我也只看了一会儿。再说,就算我知道密码——”兰登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你也不会告诉我是不是?”提彬叹了口气:“罗伯特,我很失望,也很奇怪,你竟然毫不买我的账呢。要是在你们闯入维莱特庄园之前,我和雷米把你们结果了,那我现在的任务就简单多了。可我当时却不顾一切,选择了一条正道,更为光明磊落。” 
  “你这也叫光明磊落?”兰登盯着枪质问道。 
  “这都是索尼埃的错。”提彬继续说道:“他和他的护卫长向塞拉斯撒了谎。要不然我也许会毫不费事地将拱心石弄到手。我怎么会想到这位大师竟然欺骗我,把拱心石留给他素来不合的孙女儿?”他轻蔑的看了索菲一眼:“罗伯特,幸好有你参与进来,多少给了我一些补偿。你没让拱心石永远被锁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而是将它取出,并跑到我家来。” 
  兰登心想,我还能去哪里呢?对圣杯史有所了解的历史学家少而又少,唯有提彬和我都知道它的历史。 
  提彬看上去有点得意:“当我得知索尼埃临死之前给你留下话时,我就清楚,你手中一定掌握了很有价值的郇山隐修会的资料。至于是不是与拱心石有关,或者与到哪里去寻找拱心石有关,我就不敢肯定了。不过,当我看到警察在后面追踪你们,我就在心里怀疑你们可能会来我家了。” 
  兰登怒目而视:“要是我们没去你家呢?” 
  “我当时就在想方设法向你们伸出援手,不管怎样,拱心石最后还是来到了维莱特庄园。你们把它送到我期待已久的手中,这只能证明我当初的方向是正确的。” 
  “你说什么!”兰登大惊失色。 
  “塞拉斯按照预先定好的计划,突然闯进维莱特庄园,从你们手中夺走了拱心石,因此一方面使你们免于受到伤害,另一方面也给我开脱了罪责,也使你们不至于怀疑我在跟塞拉斯串通一气。不过,当我看到索尼埃设置的密码有多复杂时,我决定再利用你们一会。一旦我知道可以单独干下去时,稍后我也许就会派塞拉斯来盗走拱心石。” 
  “所以你选择在圣殿教堂下手。”索菲愤愤地说,语气里充满了被人出卖的懊恼。 
  曙光就要来临了,提彬心想。圣殿教堂无疑是他从罗伯特。兰登和索菲。奈芙手中夺取拱心石的最佳地点,而教堂与那首诗的明显联系又使它成为一个似是而非的陷阱。他对雷米交代得很清楚——那就是在塞拉斯夺回拱心石时躲起来。然而不幸的是,当兰登威胁着要把拱心石砸烂时,雷米吓坏了。要是雷米没有露脸,那该多好啊!提彬回想起自导自演的那场绑架游戏,不由懊悔地想。雷米是我对外的唯一联系人,可他竟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幸运的是,塞拉斯还不知道提彬的真实身份,因而轻而易举地受了骗,并将他带离教堂,然后又傻乎乎地在一边看着雷米假装将人质绑在轿车的后面。隔音的屏障在他们中间一竖起来,他就可以给坐在汽车前排的塞拉斯打电话了,他模仿教主的法国口音,命令塞拉斯径直去天主事工会。然后,他只需要向警方挂个匿名电话,就可以让塞拉斯永远的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这样,松开的一端线被绑紧了。 
  但更难对付的是松开的另一端线,那就是雷米。 
  提彬内心激烈地挣扎着,想尽快做出决定,但雷米最终证明自己是个沉重的包袱。在找寻圣杯的过程中,每次总得有人做出牺牲。早在提彬看到车中酒吧柜里的酒瓶、法国白兰地酒以及一听花生罐头时,他就想好了最妥帖的解决方法。罐子底下的药粉会更有效地触动雷米过于敏感的神经,并给他致命的一击。雷米把车停在骑兵校阅场时,提彬从后面爬了出来,走到供乘客出入的车门,然后坐到前排靠近雷米的座位。几分钟后,提彬从车里钻出来,又重新爬到车子后面。他清除掉所有可疑的痕迹,然后着手完成最后的计划。 
  威斯敏斯特教堂并不远。尽管提彬绑在腿上的支架、拐杖和手枪引起了金属检测器的反应,然而那些酒囊饭袋一碰到事情就不知该如何处理。我们要不要让他解下支架爬进去?要不要搜查他有残疾的身体呢?倒是提彬教给这些狼狈不堪的保卫人员一个更简便的解决方法——他拿出一张表明自己是王国骑士的印有浮凸印章的身份卡,这些可怜的家伙差点没被吓得晕倒,便手忙脚乱地将他放了进去。 
  此刻,提彬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兰登和索菲,拼命抑制住内心的冲动,他本想告诉他们,他是如何巧妙地把天主事工会卷入到即将给天主教会带来灭顶之灾的阴谋中来。但他们还得等待一段时间。现在,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先去做。 
  “朋友们,”提彬用极纯正的法语大声说:“不是你们去找圣杯,而是圣杯自动找你们来了。”他微笑了一下:“现在我们只有通力合作,这是再清楚没有的了。圣杯已经找上我们的门来了。” 
  没有人搭他的话,只有沉默。 
  他转而低声地说:“听着,你们听到我说话吗?圣杯穿越了数个世纪,正在跟我们说话哩。它要求摆脱郇山隐修会的愚弄。我恳求你们抓住这个机会。现在,是不可能找得到三个比我们更能干的人聚在一起,破译最后的密码,来打开这个密码盒了。”他停下来,双目低垂。“我们得一起发誓。彼此之间信守诺言。我将以骑士的拳拳之心,努力揭开历史的真相,告知于世人。” 
  索菲深深地望了提彬一眼,斩钉截铁地说:“我决不会和杀害我祖父的凶手一起宣誓。我只希望他日能在监狱里看到你。” 
  提彬神情顿时变得凝重,然后又果断起来:“女士,我对你的想法深感抱歉。”他转过身,拿枪对准了兰登:“罗伯特,你怎么样?你到底是跟我呢,还是不跟我?” 
                第一百章 
  曼努阿尔。阿林加洛沙主教经受过各种各样肉体上的苦难,然而子弹射人胸膛冒出来的灼人热气,却使他产生一种非常异样的感觉。它深入肺腑,却又痛彻心扉。令人觉得这不是肉体上的伤痛,而是近乎于精神上的磨难了。 
  他睁开双眼,努力想看看面前有些什么,然而雨水落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我在哪里呢?他觉得有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托住了他,那人抱住他虚弱的身体,就像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他的黑色长袍,被风" 呼啦啦" 地吹了起来。 
  他抬起虚弱的胳膊,抹去脸上的雨水,终于看清了那人是塞拉斯。这位块头硕大的白化病患者,正沿着雨雾缭绕的人行道,踉踉跄跄地走着,他大声呼喊,希望有医院闻声前来搭救。声音撼人心魄,仿佛是痛苦的哀鸣。他通红的眼睛,坚定地望着远方;止不住的泪水,从他苍白的、血迹斑斑的脸上流了下来。 
  " 孩子," 阿林加洛沙主教轻轻地说道:" 你受伤了。" 
  塞拉斯低头看看,脸上的表情由于极度痛苦而扭曲。" 神父,我真的很抱歉。" 他似乎快要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 塞拉斯,你快别这么说," 阿林加洛沙主教赶忙回答:"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这都是我的错。" 教主答应过我,说不会有人死的;而我也叫你完全听命于他。" 我太急于求成,也太担惊受怕。结果我们两人都被人骗了。" 教主根本就未曾打算把圣杯交给我们啊。 
  阿林加洛沙主教躺在这位多年前他收留的男人的怀里,觉得自己纷飞的思绪立刻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西班牙,回到了当年他辛苦起家的地方——在奥维耶多市,他带着塞拉斯建造了一座很小的天主教堂;再后来,他的思绪又飞到了纽约,在那里,他与坐落在莱克星顿大街上的高耸入云的天主事工会中心一起演绎了上帝的辉煌。 
  五个月前,阿林加洛沙主教得到了颇令他气馁的消息。他终生的事业由此走到了危险的边缘。他至今还能想起那次在岗道尔夫堡会面的每一个细节,他的人生由于那次会面而彻底被改变了……那条引发这场灾难的消息,他至今依然记得。 
  那天,阿林加洛沙主教高昂着头颅,走进了岗道尔夫堡的天文图书馆,他满以为会有无数人前来迎接他,急不可待地走上前来,拍拍他的后背,然后他在美国为基督教作出的杰出贡献倍加赞美。 
  然而,使他失望的是,里面迎接他的只有三个人。 
  一位是是梵蒂冈罗马教廷的秘书,他身材臃肿,脸色阴沉。 
  还有两位意大利的高级红衣主教,洋洋得意,却假装非常的虔诚。 
  那名身材圆嘟嘟的罗马教廷法律事务负责人,握了握阿林加洛沙主教的手,然后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请坐,不要有什么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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