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则正相反,他创建公司的经验丰富,熟悉运作的方法手段,善于建立现实世界的人际关系,在硅谷人面很广,了解怎样得到硅谷的信息。他懂得享受生活——只要手里有余钱,就会去品尝美食、理时髦的发式、买新潮的衣服。他可能偶尔会因为参加前一晚的聚会筋疲力尽而突然取消第二天的会议,却还是最适合站在前台宣传Facebook的人,毕竟这种能力正是网站所需要的。在硅谷,那些听说过Facebook的人大都认为这个网站愚不可及,只是迎合了一群性饥渴的大学生而已。而帕克勾画的宏伟蓝图有助于为Facebook赢得业内尊重。
这两个人在团队中各司其职能让扎克伯格发挥所长——思考Facebook应该变成怎样的面貌以及为此要怎样发展,或者是依他的性子腾出精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开发Wirehog。颇为讽刺的是,扎克伯格不是Facebook的资深用户。事实上,其他网站的创始人和早期的成员也同样如此。2004年的夏天,莫斯科维茨带领着网站的实习生们开始收集数据,了解用户使用网站服务的真实情况。他们发现,有些用户每天浏览数百甚至数千份个人简历。他们的设计正是为这些用户服务的。
在还没有致力于Wirehog的时候,扎克伯格为Facebook的一项特色服务编写了一款程序,他认为这个功能很出彩——是一种利用手机短消息(SMS)获取信息的方式。此前已经有iPhone和黑莓手机先于Facebook应用了这一技术,这是Facebook与手机的接口。操作时,用户要以一个人名为内容编写信息,发送到m@Thefacebook.com这个地址,还要把朋友的手机号码或其他回发至自己手机的信息同特殊代码一起发送到同一地址。这项服务的唯一缺陷就是用户通常用起来不够灵便,需要随身带着一张纸记住怎样使用。尽管创意很好,但没多久这项服务就停止了。
帕克搬进来和男孩们一起住,他那个房间里只摆了张床垫。扎克伯格后来说,除了他的车以外,帕克给自己印象最深的东西就是一双“很帅气的运动鞋”。据帕克回忆,扎克伯格请他担任总裁时是这样说的:“你能帮我们建立起这个公司吗?我们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作为对委以如此重任的回报——帕克会跟大家住在同一个屋子,扎克伯格与他的朋友也可以使用帕克的宝马车。
不止一位顾问劝阻扎克伯格聘请帕克,认为他懒散的态度和奢侈的生活方式会影响整个公司。一位比扎克伯格经验更老道的好友评价帕克说:“他生活放荡,没有节制。”但扎克伯格没有打消这个念头。他说自己已有耳闻,但帕克的经验和头脑远远比其个人作风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的风险重要,毕竟帕克曾经为Napster起步时期的发展助了一臂之力。不仅如此,他还是Friendster公司的一个小额投资人和该公司创立者的朋友。他谈到Facebook时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就此纠正Friendster犯下的错误”。
暑假时大学生大部分离开学校,Facebook的流量也就降下来了。但扎克伯格与莫斯科维茨还在为秋季学期的到来强化网站建设,他们坚定地认为到那时就会回复增长。一些访客将他们的自信视为哈佛这种高等学府培养出的傲气。其中一位在最初拜访后有些惊异地说:“即使还在夏季,当时他们讲话的口气就像已经知道秋季会发生什么,他们觉得自己的网站是世上最棒的,而且它会压倒一切。谈话中他们一直在用‘压倒’这个词。”他们说,Facebook会压倒对手。实际上,这些话中大部分都是夸夸其谈和一些青年人无忧无虑的冲动。
尽管生来一张娃娃脸,又总是腼腆羞涩,扎克伯格却无疑牢牢占据着负责人的席位。Facebook每个页面的底部都有这样一行小字体的宣传词:“马克?扎克伯格出品。”在介绍服务的网页上,他的名字下面罗列着这样的称呼:“创立者、主宰者、指挥官与全州公敌。”相形之下,莫斯科维茨的称号就不那么光彩照人了:“不再当炮灰的编程员、职业杀手。”萨维林的工作内容被描述成:“经营事务、公司事务、巴西人私事。”
扎克伯格时不时地开始显示出天生的领袖气质。肖恩?帕克说:“一家公司的领导者需要在脑海中有一棵决策树——如果它在这里生长,我们就向这个方向走,而如果它在这里绝迹,我们就往另一条路去。马克凭本能就做到了这点。”他和网站的同仁一样好玩——他本人其实有点喜剧细胞,但他也能坚定不移地让公司这艘大船向前航行。做船长不只是让他体会到了乐趣。
实际上,扎克伯格常常会表现得像一艘海盗船的船长。在为一件事绞尽脑汁或与其他人讨论一种想法时,他经常是一跃而起,双手交叉背在身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随身带来的少数行李中有些是击剑用品,就堆放在房间不远处。踱步时,扎克伯格会习惯性地走过去拔出自己的剑,一只手开始在空中挥剑,一只手就放在背后,向前送出剑时说着:“好吧,我们要来谈谈。”莫斯科维茨此时就会发作了。“我这种人受不了这么干,”他说,“那个房间很小,我就像个提心吊胆的妈妈,跟他说‘你会把东西弄坏的’,可他一进入状态就连续好几小时都会那样。”于是,莫斯科维茨和其他人后来都禁止扎克伯格在屋里击剑。
屋后有一个池塘,还有一块三角形的院子,那里的地面几乎都铺得很平整。一天晚上,扎克伯格与帕克站在屋外绕着池塘和院子走了几小时,一边散步一边谈话。扎克伯格手上握的剑挥舞得离帕克的脸太近,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帕克很难集中精神,因为有把剑每隔几秒钟就在自己面前几厘米的地方晃来晃去。“你看这个网站是不是真的能做下去?”在刺出剑的间隙扎克伯格这样问道。“我看行,”帕克边退后边回答,“除非别人取代了我们,或者我们出了差错、像Friendster网站那样让用户失望了,否则没有理由做不下去。”
“马克确实非常理性,他考虑过把公司建成真正的业内帝国可能性不大,”帕克认为,“他有些疑虑,比如这是不是一时的狂热?这会不会一去不返?他喜欢Facebook这个创意,也愿意毫不动摇地坚持到最后。可是,他和那些最杰出的帝国建立者一样,信心十足也疑虑重重。就像英特尔前首席执行官安迪?格鲁夫(AndyGrove)所说,‘只有多疑的人才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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