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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时间:2014-01-22 22:43:25  来源:  作者:柯南·道尔  
简介:福尔摩斯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回答的问题,因为实在太惊人了,有多少读者是从福尔摩斯开始喜欢侦探小说,有多少作家因为读了福尔摩斯的作品而走上侦探小说的创作之路?这些都是无法统计也无法估量的。这不仅是因为柯南道尔这一系列作品成书得早,风行久远;更重要的是,那么多的大小案件,鲜少有不成功或太牵强的设计,反倒是有很多的创意成为后世模仿的对象。尤其是福尔摩斯与华生的搭档组合,以及“神探”的典型等,都有极其深远的影响。时至今日,这套作品依旧受到欢迎,其历久弥新的特色,也正是该作品不愧为经典作品的最佳证...
  “我叫道:‘伯伯,怎么啦?"
  ①又称十五子游戏,是一种双方各有十五枚棋子,掷骰子决定棋格数的游戏。——译者注
  “‘死亡!"他说着,从桌旁站起身来,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剩下我在那里怕得心惊肉跳。我拿起了那信封,发现信封口盖的里层,也就是涂胶水的上端, 有三个用红墨水潦草地写的K字。此外,除了那五个干瘪的桔核,别无他物。是什么原因使他吓得魂飞魄散呢?我离开那早餐的桌子上楼时,正好碰见他走下 楼来,一手拿着一只旧得生了锈的钥匙——这一定是楼顶专用的了,另一手里却是一个象钱盒似的小黄铜匣。
  “‘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我仍将战胜他们。"他发誓赌咒地说道,“叫玛丽今天给我房间里的壁炉升火,再派人去请霍尔舍姆的福德姆律师来!’
  “我照他的吩咐办了。律师来到时,我被召唤到他的房间里。炉火熊熊,在壁炉的炉栅里有一堆黑色蓬松的纸灰烬。那黄铜箱匣放在一旁,敞着盖,里面空 空如也。我瞧了那匣子一眼,大吃一惊,因为那匣子盖上印着我上午在信封上所见到的那样的三个K字。
  “‘约翰,我希望你,"我伯父说道,‘作我的遗嘱见证人。我把我的产业,连带它的一切有利和不利之处,留给我的兄弟——也就是你的父亲。无疑以后 从你父亲那里又会遗留给你的。如果你能平安无事地享有它们,自然是好;不过,如果你发觉不能,那末,孩子,我劝你把它留给你的死敌。我很遗憾给你留 下这样一个具有双重意义的东西,但是我也真说不上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请你按照福德姆律师在遗嘱上指给你的地方签上你的名字吧。’
  “我照律师所指之处签了名,律师就将遗嘱带走了。您可以想见,这件破特的事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我反复思量,多方揣摩,还是无法明白其中奥秘。可 是这件事留下来的模模糊糊的恐怖感觉却始终难于摆脱,虽然随着时光的流逝,不安之感逐渐缓和,而且也没有发生任何干扰我们日常生活的事。尽管如此, 我仍能看出我的伯父从此举止异常。他酗酒狂饮更甚于往日,并且更加不愿意置身于任何社交场所。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他自己的深室之内,而且室内门 上还上了锁;但是他有时又象酒后发狂,从屋子里一冲而出,手握左轮手枪,在花园中狂奔乱跑,尖声叫喊,说什么他谁也不怕,还说不管是人是鬼,谁也不 能把他象绵羊似地圈禁起来。等到这阵激烈的突然发作过去以后,他又心慌意乱地急急跑回房间里去,把门锁了起来,还插上门闩,好象一个内心深处渗透了 恐惧的人,无颜再虚张声势地装下去那样。在这种时刻,我见到他的脸,即使在寒冬腊月,也是冷汗涔涔、湿漉漉的,似乎刚从洗脸盆里抬起头来。
  “噢,福尔摩斯先生,现在说说此事的结局吧,不能再辜负您的耐性了。有一夜,他又撒了一回那样的酒疯,突然跑出去,可是这一回,却永远一去不复返 了。我们去寻找他时,发现他面朝下摔跌在花园一端的一个泛着绿色的污水坑里。并未发现施行任何暴力的迹象,坑水也不过两英尺深,因此,陪审团鉴于他 平日的古怪行径,断定为"自杀"事件。可是我素来知道他是个怕死的人,总觉得难于相信他竟会跑出去自寻短见。尽管如此,事过境迁。我父亲继承了他的地 产,以及他存放在银行的大约一万四千镑存款。”
  “等一等,"福尔摩斯插言道,“我预料您所说的这案情将是我所听到的一件最出破的案子。请把您的伯父接到那封信的日期和他的被信以为真的自杀日期 告诉我。”
  “收到来信的日期是一八八三年三月十日。他的死是在七个星期后的五月二日。”
  “谢谢您。请说下去。”
  “当我父亲接收了那座霍尔舍姆房产时,他应我的建议,仔细检查了长年累月挂上了锁的阁楼。我们发现那个黄铜匣子仍在那里,虽然匣内的东西已经被毁 掉了。匣盖的里面有个纸标签写着KKK...三个大写字母。下边还写有"信件、备忘录、收据和一份记录"等字样。我们认为:这表明了奥彭肖上校所销毁 的文件的性质。除了许多散乱的文件和记有我伯父在美洲的生活情况的笔记本外,顶楼上其余的东西都无关紧要。
  这些散乱的东西,有些是关于战争时期的情况和他恪尽职守荣获英勇战士称号的记述;还有些是关于战后南方各州重建时期的大多与政治有关的记录,显然 我伯父当时曾积极参加反对那些由北方派来的随身只带着一只旅行手提包进行搜刮的政客。
  “唉,我父亲搬到霍尔舍姆去住时,正值一八八四年初,直到一八八五年元月,一切都称心如意。元旦过后的第四天,我们大家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吃早餐时 ,我的父亲忽然一声惊叫,只见他坐在那里,一手举着一个刚刚拆开的信封,另一只手的五指伸开的掌心上有五个干瘪的桔核。他平日总嘲笑我所说伯父的遭 遇是荒诞无稽的故事,一旦他自己碰上了同样的事,却也吓得大惊失色,神志恍惚。
  “‘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约翰?"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的心变成一块铅似地沉重。"这是KKK...,"我说。
  “他看看信封的内层。"不错,"他叫了起来,‘就是这几个字母。这上面又写着什么?’
  “‘把文件放在日晷仪上,"我从他肩膀背后望着信封念道。
  “‘什么文件?什么日晷仪?"他又问道。
  “‘花园里的日晷仪,别处没有,"我说,‘文件一定是被毁掉的那些。’
  “‘呸!"他壮着胆子说。"我们这里是文明世界,不容许有这种蠢事发生!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从敦提来的,"我看了一下邮戳回答说。
  “‘一个荒唐的恶作剧,"他说,‘我和日晷仪啦、文件啦,有什么关系?对这种无聊的事我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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