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源(True Source):推动宇宙运转的力量,它也推动了时光之轮的转动。真源分为阳极和阴极,它们彼此相生相克,生生不息。只有男性可以导引阳极力,阴极力则是专属于女性的。在疯狂之年代时,阳极力遭到了暗帝污染。可参见:至上力。
图亚桑(Tuathe’an):一支四处游历的民族,也被称为匠民和旅族。他们居住在色彩鲜艳的马车中,并且依循完全消极的和平方式——“叶之道”(Way of the Leaf)哲学来生活。匠民们经手修理过的东西通常比新的还要好。但许多村子里都谣传他们会偷窃小孩,并诱骗年轻人接受他们的信仰。他们是少数可以安全穿越艾伊尔荒漠的人类,因为艾伊尔人绝对避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护法(Warder):约缚于一名两仪师的战士。可参见:两仪师、约缚。
百年战争(War of the Hundred Years):对自由纪994-1117年间一连串彼此重叠的战争的统称。这些战争的起源都是由于亚图·鹰翼的去世所造成的权力结构转移和变动所致。它们造成了巨大的破坏,爱瑞斯洋和艾伊尔荒漠之间的土地大都荒废,从暴风海到妖境之间的人群几乎全都被牵扯进去,历史纪录几乎全部被毁灭。亚图·鹰翼的帝国也在战争中分崩离析,之后,近代各国才陆续建立。
第二次龙之战争(War of the Second Dragon):自由纪939-943年间进行的一场对抗伪龙桂尔·亚玛拉桑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一位名叫亚图的年轻国王有着非常突出的表现,即后来的亚图·鹰翼。
暗影之战(War of the Shadow):又被称作至上力之战,这场战争终结了传说纪元。黑暗的势力意图释放暗帝,因而引起了这场战争,随后把全世界都卷了进去。在一个几乎已经忘记了战争为何物的太平盛世中,所有的战争技术和理论全都被重新开发、研究和实践,中间还牵涉到暗帝的阴谋挑拨。至上力也被作为武器在这场战争中广泛使用。最终,真龙路斯·瑟林·特拉蒙率领被称为百盟团的一百名男性两仪师重新封印了暗帝,结束了这场战争。但暗帝的反击污染了阳极力,让路斯·瑟林和百盟团陷入了疯狂,由此导致疯狂之年代的开始。
时光之轮(the Wheel of Time):在这个世界里,时光是个有七根轮辐的转轮,每个轮辐代表一个纪元。随着时光之轮的转动,回忆变为传说,传说消退成神话,当纪元轮回再临时,神话也随之烟消云散。每次新的纪元来临时,时代因缘都会有些许的不同,更有可能发生巨大的变化,但这总是曾经有过的纪元。
乡贤(Wisdom):这是由村中的妇议团(Women’S Circle)所选出来的女性,原因在于她拥有医疗的知识、预测天气的能力,以及相当不错的常识。这个职务拥有极大的责任和权威,因此实权和地位都很高。她的地位基本上和村长一样,而妇议团也和村议会拥有相同的地位。不过,与村长不同的是,乡贤是终生职务,极少有在死前被迫让位的情况发生。由于地区的不同,她也拥有不同的称呼,如引领者(Guide)、医者(Healer)、智妇(Wise Woman)、朗读者(Reader)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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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空路
时光之轮旋转不息,岁月来去如风,世代更替只留下回忆;时间流淌,残留的回忆变为传说,传说又慢慢成为神话,而当同一纪元轮回再临时,神话也早已烟消云散。在某个被称为第三纪元的时代,新的纪元尚未到来,而旧的纪元早已逝去。一阵风在末日山脉刮起。这阵风并非开始,时光之轮的旋转既无开始,也无结束。但它确实也是一个开始……
风起于永远被云雾缭绕的高山之间。这些高山也因这片云海而得名。风向东吹去,越过沙砾丘。这里曾经是一片大洋的海岸,那已是世界崩毁前的往事。风吹进两河,穿行在被称作西林的茂密丛林中,从两个人身边掠过。这两个人照看着一辆马拉的大车,沿一条被称作采石大道的路向前走着。春天本应该在一个月以前就到来了,但这阵风仍然挟带着刺骨的寒冷,仿佛天上就要飘下雪花的样子。
风吹起了兰德·亚瑟的斗篷,又翻卷过他的褐色羊毛长裤,将斗篷吹得在他身后飞扬起来。兰德希望自己的外衣能更厚实一些,或者出门时多穿一件衬衫。有一半的时间,当他竭力想用斗篷裹住身体的时候,斗篷都会钩住他腰间的箭囊。用一只手拉住斗篷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他的另一只手还要拿着长弓,弓弦上扣了一枝随时准备射出的箭。
一阵强风将斗篷从他手里吹走,他看了一眼走在褐色长毛母马另一侧的父亲。看到谭姆仍然在那里,他感到一阵安心,却又立刻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些愚蠢。只是今天实在与其他日子有些不同,寒风一阵阵地吼着,除此之外,大地却仿佛覆压了一种沉重的寂静。车轴轻微的“吱吱”声也显得刺耳。没有鸟雀在林间歌唱,没有松鼠在枝头窜闪。虽然兰德也不相信会有——这个春天实在是太寒冷了。
只有经冬不凋的常青乔木还保留了一些绿意。树干之间,经年的荆棘缠绕成一团团棕色的罗网。所剩不多的野草丛中大多是一片片荨麻,或者是其他生有尖刺的植物,还有一些臭甘菊,如果不小心踩上去,就会闻到一股刺鼻的臭气。树冠的阴影中仍然残留着片片积雪。惨白的太阳悬挂在东边的树梢上,光线暗淡,仿佛被混进了阴影。这是一个沉郁的早晨,只能让人有不好的念头。
兰德下意识地摸着扣在弓上的箭。只需一眨眼的时间,他就能将这枝箭的箭羽拉至腮边,把它射向目标。这是谭姆教他的技艺。这场严冬非常可怕,即使是最年长的村民也不记得以前有过这样的冬天。而山里的冬天一定更加严酷,狼如果忍受不住严冬,就会潜入到村里来,咬穿羊圈和畜棚,叼走羊和牛马。熊也会来抢羊吃。村民们已经有几年时间没有见过熊了,但现在的夜晚已经不再安全。人和羊同样会成为猎物,甚至太阳还在地平线上的时候也会有危险发生。
谭姆以稳定的步伐走在贝拉的另一侧,将长矛当作行路手杖,完全不在乎冷风将他的斗篷吹得像旗帜一样飘扬起来。他不时会轻拍一下贝拉的肋侧,催促它加紧脚程。谭姆有一张宽脸和厚实的胸膛,在这样凛冽的寒风中,他就像是漂浮在梦境中一根岿然不动的石柱,是这个虚幻的早晨中的唯一真实。他的脸已经被日晒风吹刻上了许多皱纹,头发也变成了灰色,只剩下星星点点的青丝,但任何激流仍然无法让他的脚步紊乱分毫。现在他漠然地向前走着,那种神情仿佛是在说:熊也好,狼也好,养羊的人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对付它们,而且它们最好不要挡住谭姆·亚瑟去伊蒙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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